得,所以才要在这湖边种上桃树。”
“没有镜湖来的动人”,皖紫霄瞥了一眼稀疏的桃林,几片粉瓣调皮地随风打了个卷儿才缓缓落在小湖上。虽然嘴里说着抱怨的话,上翘的嘴角与眼眸中流动的光彩,却完全出卖了说话人的心。
这两年韩景与皖紫霄早已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同床共枕时常有的,但比起“侍寝”更像是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谈天说笑互相调侃,不跨过最后的底线却也的确亲密非常。
于皖紫霄,他要的不过是韩景的一份心意;可韩景要的却不只是一个倾心对他的侍童,他要牢牢抓在手心里的是一把能够助他在夺帝过程中杀出血路的“利刃”。
韩景伸手拉过对面的人坐到自己身边,拨过他被春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气氛被这个小动作烘托的分外融洽,皖紫霄刚要开口就听韩景轻声道:“一会儿大舅要来。”
“曹国公?”皖紫霄收起刚才的温和,挑着眉毛,毫不掩饰刻薄之色:“他来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没安好心。”
韩景笑着拍了拍皖紫霄的手,倾身抵住他的额头,有意压低声音:“这次能留在京城要多靠他们,我们势力太弱,目前只能暂时依赖曹氏宗亲不是?再说现在首要的对象是太子,母亲家里的人容后再收拾也不迟。”
这处院邸当初是曹国公安排的,有多少他的探子监视着韩景的一言一行不得而知,因此在这小亭讨论曹氏就要分外小心,弄不好一言之失就是杀身之祸,皖紫霄皱着眉头,亦不敢大声:“文有曹国公曹裕章,武有曹大将军曹裕正。只怕到时候他们联起手来,不把你这个外甥当曹家人。”
“那就让他们没法联手呗”,韩景抬手拂上皖紫霄的脸颊表面上笑得一脸轻松,神色里却充满警惕:“曹裕正不过是个草包将军,全因母亲得宠才讨到的官衔。手下名义上有十万禁军,但实际肯听他调令的不足两万。至于曹裕章,此人睚眦必报,的确不好对付。”
皖紫霄配合地闭上眼睛装出一副享受的神情:“但这些年,他经营的关系网实在复杂,势力深入各个机构,现在不能轻易动他。”
韩景松手轻敲着石桌,含笑说:“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准备,不能怠慢啊!”
曹国公才进晋王府,便看到身着青绿色锦袍的晋王迎了出来。
曹国公小肚鸡肠而又好大喜功,看到晋王的恭敬态度满意地捻了捻小胡子,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晋王真是太客气,折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