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比桌上的几块美玉,俊朗的侧脸被散照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一道金边,垂下的长长发丝贴着脸庞,眉头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线。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皖紫霄歪头想想也对也不对。若非薄情,又怎能做到对着自己说尽甜言蜜语而丝毫不动心,若是薄情,那对齐远山的这份心意又算什么?
皖紫霄轻笑,心里却是阵阵凉寒,风寒未愈,嘶哑的声音了还杂着鼻音:“王爷对齐公子真是上心。齐公子喜欢美玉,那就送他‘玉石宴’。”
韩景一愣:“‘玉石宴’?”
皖紫霄拿起血玉,放于手中仔细把玩:“由怜生忧,过喜则乱。若是王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韩景叹了口气,将皖紫霄揽于怀中轻拍后背,声音低沉:“我信你!紫霄,你做什么我都放心。”
知他所说从不经心,皖紫霄没有半分留恋地推开韩景,笑容不再,只冷着脸道:“既然王爷信得过,那就请您回房换衣服。”
“玉石宴”会是怎样的新奇玩意,韩景好奇却并不担心,真正令他担心的是皖紫霄的态度。哪怕不满讥讽也从没有抗拒过他的任何命令,韩景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皖紫霄情意用尽,弃他而去,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利用更换衣服的空隙,韩景偏头问贴身侍卫薛青木:“你和紫霄关系好像不错,那你觉得紫霄这个人怎么样?”
薛青木还是第一次与韩景搭话,忠厚老实的青年侍卫一阵局促,憋了半天才回答:“皖公子……他是个好人……”
“好人?”就皖紫霄那尖刻脾气竟然会有人夸他人好,韩景忽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青木一愣,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吭哧好久才勉强回答道:“皖公子他虽然总是说一些伤人的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喜欢的他不说喜欢,不喜欢的又拼命嘲讽,看起来很难处的人其实心里比谁都软。皖公子总骂我是‘傻瓜’‘楞木头’,但仔细想来,他也是怕我以后吃亏上当才故意这么说的。”
被薛青木这么一提,韩景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相伴十余载的“枕边人”了解太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细细想起来才发现是一无所知。除了他的痴心、聪慧与天天见识的刻薄尖锐,韩景不知道还能怎么定义皖紫霄,明明有许多想说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重新审视身边沉默木讷的男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平淡无奇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躯更衬出几分笨拙,韩景凭空生出诸多不满,闭起眼睛捏了捏鼻梁道:“没想到你比本王还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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