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坐在石凳上的人都开始腿麻可跪着的男人竟是一动没动,心里暗叹:“还真是‘楞木头’!”搓着冻得有些僵的手,韩景把目光又移回到一排排即将被砍倒的桃树上,陈述事实的平常口气: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到现在连一个花苞都没有。去年虽是新种,到这个时候也已经有开花的了。”
莫名的停顿,韩景撇了眼薛青木,嘴角轻轻上扬,再张嘴口气变得恶劣至极,威胁或是说挑衅都是**裸的:“可惜它们永远都不会在开花了。”
薛青木是个粗人一时也没有过多联想,但依旧是被韩景的语气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弄得冷汗直冒,舔了舔嘴唇壮起胆说:“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皖公子坚持要来看桃花……”
“说笑!”韩景侧过脸,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薛青木身上:“本王怎么看不见哪有桃花?”
韩景的目光就像一颗颗钉子扎得薛青木浑身不自在,好在本身木讷倒也没有太大惊慌,只是眉头皱得更紧,显出一脸痛苦像:“我劝皖公子了,可他不听……没法子我只能带着毯子陪他过来。”
“带毯子做什么”,韩景嘴角后拉,笑着打断:“你抱着不就挺暖和的。”
薛青木脸色一变,忙摆手说:“不是的!王爷您不要误会!昨天皖公子他的情绪很不好,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也没什么头绪,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我只想安慰一下!王爷!皖公子他不是那种人……”
明知道薛青木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但听到这些,韩景还是忍不住一阵厌恶,皱起眉头:“那他说了什么?”
薛青木挠挠头,努力想了片刻:“王爷知道皖公子的生日吗?大概是在怀念皖槿大人在世的时候吧!”
韩景居高临下地看着薛青木,神色有些惊愕,停了片刻,挥挥手示意跪在身边的男人退下,复杂的思绪不可控制地被勾起,一种异样的愧疚逐渐占了上风,“他的生辰?”
相伴近十年,韩景才猛然意识到皖紫霄与齐远山是同年的,细算起来连天数都相差无几。齐远山十八岁寿辰又何尝不是皖紫霄的?韩景有些不安,紧了紧身上的外衫问身边的丫鬟:“那块血玉还在吗?”
丫鬟小翠小心翼翼道:“回王爷,玉被摔成两半了。”
“两半了?”韩景有些遗憾地啧啧嘴,略一思考道:“让人把对玉的式样拿到我的书房去。”
听见熟悉的脚步,皖紫霄闭上眼,向床的内侧翻身,只留给来者一个背影。
韩景笑着坐到床上,看着微抖动的睫毛,更加深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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