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案入狱,会元也因此被取缔。
骆城雪入狱前没有几个人出头为他开脱,反倒是进了大牢,晋王及其亲信多次进谏求情。嘉佑帝被迫从轻判决,改流放为官降一级,罚俸两年。
若是活的自由自在,谁也不会觉得这春光有多难得,可一旦关进了四面死气的牢狱,别管是一天还是一年,等出来时那感觉都与往日不一样。
骆城雪出了刑部大狱,暖暖的阳光又晒在身上,闭上眼睛,舒展开双臂,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好不惬意。再睁开眼,一辆马车停在距他几步远的地方。华衣束发的男人抱臂站在马车前,高高的发冠上黑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流动着华彩。
“真是委屈骆大人了”,韩景的嘴角微微上扬,墨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强势得不容拒绝:“本王特意来接骆大人回府。”
明知道是鸿门宴,骆城雪不见一丝慌乱,好似落难之人并非自己,一整衣冠,徐徐道:“有劳王爷了!”
韩景点点头,脚踩车镫,身体前倾,麻利地跳上马车,转身看向骆城雪,双唇紧紧抿着,平平一线到了末端却略略扬起,看不出喜色却也算不上威胁。骆城雪眼睑微垂会意地跟上,待马车远离刑部大狱后,低声道:“王爷的大恩大德,骆某人无以为报。”
韩景一直没有说话,等到骆城雪先开了口才斜眼看着他,沉声道:“骆大人客气了!”
骆城雪脸色不变,直视前方:“只怕王爷要的骆某人给不起。”
辛苦周折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韩景心中不悦,可仔细一想却笑道:“骆大人有什么要求不防直说。”
不管面子上怎么淡定,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听到晋王这么问,骆城雪放下担忧,长舒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在狭小的车厢中,叩首道:“王爷,薛青木此人实在可恶,多次欺辱犬子,还请王爷为臣做主。”
韩景哑然失笑,骆少恭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何时会有他被欺辱。就算进来骆城雪有难,下狱也不过七天,再怎么落井下石也不必如此着急吧!更何况对象还是老实巴交的薛青木。
韩景玩味地笑道:“薛青木不过是个小小侍卫,骆大人又何必与他计较!”
骆城雪硬是憋出几滴老泪:“王爷有所不知,犬子与周大人的千金两情相悦,但是近来这个薛青木仗着皖大人的威名几次三番骚扰周小姐,正值非常时期,老臣实在敢怒不敢言啊!”
韩景心下一阵冷笑,这个骆城雪演起来倒真卖力,又是磕头又是飙泪,比曹国公那老东西皮笑肉不笑的做作模样认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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