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当初我便说过‘骆城雪是该死,只是时候未到’。这一个月来,你可知有多少人……”
不待韩景把话说完,皖紫霄厉声打断:“皖紫霄罪该万死,却不是因为杀了一个惨无人道的骆城雪,而是随了你!我的晋王爷!”
韩景眼睑下沉,双侧的咬肌绷得紧紧,一拍椅子上的扶手猛地站起身,前跨几步拉住皖紫霄的前襟,生硬地挤出一丝笑意:“哦?我又如何?不妨说说看。”
皖紫霄发狠般地扯出衣服,身体后仰跌坐在青石地上,满脸的嘲弄更甚:“既然王爷不知道,那紫霄就直言了!
第一, 你意夺兄长江山,为臣是不忠!
第二, 你陷害舅父性命,为幼是不孝!
第三, 你征战纵部滥杀,为人是不仁!
第四, 你因利见死不救,为主是不义!
最可笑,你竟痴情一名男子!男男相恋,伦理不容,真恶心!”
皖紫霄一言一句如根根钢针扎得韩景浑身发疼,若说前几条还能勉强忍受,最后一句就真是心尖儿挑血,痛到发麻。
韩景俯下身与皖紫霄四目相对,靠得太近连一路奔波留下的土腥味都能闻得到,随意扎住的长发垂在肩头,细碎的发丝贴着脸庞垂下,嘴唇因为缺水有点起皮,锐利的眼睛眯起显得狭长阴厉:“那你又如何,我的皖大人?”
皖紫霄挑起嘴角笑笑,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韩景,字句咬得极重:“自是罪该万死!皖紫霄心思狠辣,手段残暴,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理当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再者他思慕男子,竟痴心妄想百年交好,为天理之大不容,死后定轮回入畜生道,世世掏心取肉以为惩戒。”
散落的缕缕青丝贴在惨白的脸颊,熟悉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嫌恶,瞧不得他嚣张,更看不得他这副自我厌弃的模样,一口闷气堵在韩景的胸口:“皖紫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怨我?恨我?”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皖紫霄起先还是低笑后来竟笑得浑身发颤,不管韩景的难色如何难看,直到笑够了才扬声道:“为什么要怨你?当初又不是你拿刀拿剑逼我的?我恨的、怨的只有自己,一片痴心,一条贱命!自以为至少是什么生死之交,到头来也不过是王爷你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平时千好万好,一朝咬了主人还不是要被剥皮食肉!”
韩景直起身子,压了一路的火气不断往外喷,恼怒地指着跪伏在地上的人大声骂道:“你以为嘉佑帝是吃干饭的!他要看的就是曹国公怎么落井下石,本王怎么失去人心!为了你的一时之快,我要处理无数麻烦!皖紫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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