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扇子轻摇:“赣州从去年秋便开始大旱,粮食减产开春的赋税却不减一厘。种田的交了税就没有粮食,没了开春的种子,但不交税就要被充为劳役,北修工事,南通河流。”
“这赣州知府也不上报?”皖紫霄有些气结,语气不善:“他就不知道这是在逼民为乱?”
晋王韩景浅笑道:“紫霄,你在这官场也淌过浑水,其中玄机又怎能不知?”
皖紫霄心思缜密,稍加点拨便恍然顿悟:“太太平平是本职,治理得再好也是应该的,就算殚精竭虑也没功;乱了再治,却成了大业绩。这祸来了,便是升官的机会来了……”
“更何况有人想趁机吃下江南这块肥肉”韩景向皖紫霄移了移,低声道:“赣州知府叫何玉雕,是曹国公的远房亲戚,此人无甚才华却酷爱招揽宾客。他不足为惧,只怕其下有善谋之人,将来让曹国公钻了空子。我们到培良不宜打草惊蛇,等摸清情况再动手。”
皖紫霄眼眸微低道:“王爷是要杀鸡儆猴。”
“对!”韩景“啪”一声合上扇子:“民之乱不过求生,若可生谁又愿以死相搏,故乱民不可惧,可怕的是别有居心之人。”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说咱们赣州位属南方,就是要平乱也应该是封地在东方的赵王更方便吧!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调晋王的京军过来?”
“怎么知府大人担心晋王……”
“其实也没有,只是想不懂皇上这么做有何用心。不如先生你替本官想一想。”
“公子渊不过一个生意人,又怎么敢妄谈国事。大人莫要为难小人才是。”
“先生才智过人,下官也是求教一二,先生但说无妨。”
“大人真心相待小人不敢推拒,若有失言之处还要大人多多包涵”,说话人一身墨绿锦袍、银丝嵌边,典型的富商扮相:“皇上现有兄弟三人,陈王韩心常年缠绵病榻,赣州虽属于封地,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赵王韩骐位处在东方,若是莽撞请战,定会让皇上生疑其有异心,此举不当。晋王韩景常年居京,且封地恰在北方,皇上调晋王至此有两益:一,晋王在此地生,不必担心其生异变;二,调晋王离京可以借机削弱其实力。”
“晋王担心朝中生事,所以要带走这么多京兵,他是要……”
“知府大人慎言!此乃一家之见,大人听过笑笑便是。”
“先生非池鱼,绝非我小小赣州所能容。”
“王爷,皖大人,我们到何府了。”马夫收紧缰绳,跳下马车恭顺地站在一旁。
高展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何府门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