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语气平和:“你也别着急,公子渊虽知道贞元观与上面有牵连,却未必知道我们背后的是赵王。静观其变,切勿自乱阵脚!”
强按住心里的不安,清风慌忙后退:“师兄说的极是,是贫道修为不够……”
颇有些风骨的老道士摆摆手,脸色微变:“清风道长也别忙着说自责的话,与此相比我更想知道公子渊或者说是晋王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这?我又哪能知道!”又是一惊,清风毫无形象地跺脚否认。
清贤道长见状也不再装出和颜悦色,哼着鼻子,冷笑道:“师弟要装傻,那老道士我就只有直说了!我怀疑你这贞元观里有人不姓赵!”
在刑部大狱待了有些日子,除了例行的审问未见到什么不同,何玉雕开始惴惴不安。就算如何昏庸,好歹也在这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曹国公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何大人真是善心,我看大牢里的老鼠都得尊您一句恩公。”隔壁牢房里的“蔡药师”嬉笑道:“怎么样?今天的饭菜吃着可还安生?”
何玉雕颓废地蹲在墙角,捏着半个黑面馒头,紧张道:“你小声些!小心让别人听了去,他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蔡药师”挤挤眼睛,憋出一张苦相:“死?你毒害亲王,证据确凿,还想活到什么时候?”
何玉雕扔下馒头,一把抓住牢房的栅栏,脸色青紫地嘶吼:“你还好意思说!蔡老头你陷害我!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蔡药师”摆摆手,向后缩了缩,哑着嗓子道:“哎呦!好害怕!好害怕!何大人官威飒飒真是吓死小人了!”说罢还故作可怜的眨眨眼。
何玉雕的脸又黑了不少,嘴角一抽一抽地打颤,抓在柱子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好像正捏着的是糟蹋老头的脖子。
“蔡药师”挤眉弄眼一阵,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何玉雕呆呆地看着对面那人嬉耍,陡然松开手,脸色发白,低声嘟哝:“你不是蔡老头……你不是蔡老头!你是谁?是谁让你来陷害我!”
程潜闻言浑身一僵,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脸上的面皮,没有发现破绽随即扑到栅栏处,伸着头大叫:“何大人疯了!何大人疯了!”
此时的何玉雕却冷静下来,跌坐到地上盯着穿梭的老鼠念叨:“我懂了……他们是想把我如蔡老头那般毒疯……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话!曹裕章你好毒的心!枉我这些年拼死拼活!咱们鱼死网破!鱼死网破!”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