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举手投足间尽压人的气势:“他欠你多少酒钱?”
一袭黑袍的高大男人也不知在外面呆了多久,带进店里的寒气让小老板打了个寒颤:“那位公子给过钱了……”
韩景走到桌边,捏捏皖紫霄的外衣,皱着眉头脱下外袍搭在了他身上,架起还不甚清明的人道:“既然如此,人我就直接带走了,也不给老板你添麻烦。”
小老板点头称是,眼睛无意间扫过韩景腰间的玉牌——四爪蟒!亲王皇子、一品大员、功臣特赐,敢在玉牌上雕蟒纹金铭的,全天下也就那么几位。
除了在戏台上,一个小老百姓又何时见过这般尊贵的人,软着腿跪倒在地上,声音更是抖得厉害:“不——不——不敢……不——不敢!”
韩景不由分说,将醉鬼强硬地架在肩膀上,单手箍着腰,力气之大勒得皖紫霄生疼。
“你放我下去……”,被粗鲁地塞进马车,皖紫霄推拒着身边的男人,声音含糊:“我不要回你的晋王府,你放我下去……”
“不回王府,你打算回哪?”韩景找了皖紫霄整整一天,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躲在如此偏僻的小酒馆,好容易找到人,拉上马车又遇上这种态度,心里难免气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怎么总喜欢闹这种小孩子脾气!”
“闹小孩子脾气?”皖紫霄恢复几分理智,冷笑道:“我皖紫霄面对祖父枉死、皖氏破落就只会闹孩子脾气,晋王爷你好天真!”
韩景故作镇定,用力搂住皖紫霄:“别听那疯子胡说!皖家的事的确是家父糊涂,子承父过你要怨我,就怨吧!”
皖紫霄咬着牙,额角的青筋鼓起,死命地扯开环在腰间的手:“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韩景,就是因为你的劝谏才害我家破人亡!你说我能不能恨你!该不该恨你!”
凭着疯乞丐的只言片语大体推出事情原由于皖紫霄并非难事。他聪慧冷静,又固执的可怕,认定的事情,就是撞死在南墙上也断不会回头。这些都曾是韩景认为皖紫霄作为一件趁手武器最得意的地方,可现在报应来了,尖锐的“锋口”割开皮肉直插在心尖上。
狡辩不过是越描越黑,韩景长叹口气:“紫霄,我错了!但那时我毕竟还小……”
“放我下去!”还是那么一句,皖紫霄恨恨道:“韩景,我不要回你的王府!”
实在拗不过他,韩景冲着马车外命令:“停下吧!我随皖大人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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