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贤冗没想到竟然让这个男人这麽难过,有再多的疑问只能容後再问了,正想安慰他时,忽然间觉得头有些晕,眼皮好重好重,然後眼前一黑就睡著了。凤凰拿开捂著脸的手,不是难过、不是伤痛,而是时过境迁後的缱绻之情。
凤凰用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响度,缓缓地有些苦涩地开口:「自从你离开後,我拼了命的找你,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我一处也没有放过,前世没有做到的,今生我一定会弥补!小贤贤,不要怪我骗你,我也是有苦衷的。」
凤凰将昝贤冗抱在怀里,嘴唇轻柔地贴上了他的额头。亲了好一阵子,那里印出了个红印子,但很快又消了下去。「好好睡吧,我说了,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这并非戏言。」让昝贤冗靠在自己的怀里,凤凰的头椅在车厢避上,阖目。然後做了一个很遥远的梦,梦里他说了些什麽……
昝贤冗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抓著凤凰的衣襟,躺在他的怀里!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生怕吵醒了凤凰。不过,凤凰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啊。昝贤冗将身子微微抬高了一点,凤凰的眉毛已经皱成了川字型,他著了魔似的伸出了手,力度轻柔地想抚平他的忧愁。
凤凰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昝贤冗赶快收回了手,装出沈睡的样子,并在心里质问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了!不过同时,他又意识到了一点:这是自己吗?平时那个不论做什麽都是不紧不慢、绝对不心虚、被称为笑面虎的昝贤冗到哪里去了?
想著想著,昝贤冗感觉到凤凰抱起了自己,将自己放平了躺在那里,然後走出去和车夫坐在了一起。昝贤冗揉了揉额头,坐了起来。他在想凤凰这个人,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很可疑,而且不是一般的可疑,他想怀疑他,可是作为一个商人来说,他的直觉告诉他,凤凰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他的直觉至今还没有错过。
除了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发出的响声外,昝贤冗清楚地听到凤凰铿锵有力地盘问和车夫生硬的好像有人胁迫他似的回答:
「你什麽时候跟著老板的?」「六年前!」
「在做车夫之前是干什麽的?」「掏粪的!」
「是否对工资有不满?」「没有!」
「对老板是否不满?」「没有!老板对每一个人下人都很好!」
「老板面对危险,是否可以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顾?」「不知道!」
「如果有人威胁你让你害老板或者说出他的机密,你会不会服从?」「视情况而定!」
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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