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方便为他脱去外衣。将脱下的衣服暂时放在了一边,留下白色的中衣中裤後,梧桐为凤凰盖上了棉被,又将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的凳子上。昝贤冗是越看越不是滋味,心里闷闷的,苦苦的,总觉得梧桐的这些举动自己真的看得很不舒服很不顺眼。
梧桐一个人忙著,注视著这一切的昝贤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是多麽前所未有的冷漠。突然,镂花的窗户被强风吹开,昝贤冗浑身发抖,片刻就足足打了好几个喷嚏。关上窗户後,昝贤冗的鼻子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件斗篷来取暖。他看了眼穿得很单薄的梧桐,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沈默、沈默、沈默,昝贤冗第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其实和梧桐真的不熟,也没什麽共同的话题好讲。只盼望著梁子尽快找大夫来,看看凤凰这到底是怎麽了,还有凌珏,一定一定不要出事。
当梁子还没进店里之时,昝贤冗就听到了他急匆匆的声音。心里不禁想著,这家夥还真是──
「老板,我把大夫找来了。」梁掌柜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直到昝贤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才捂住自己的嘴。推著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夫赶快往床边看去。梁掌柜也冷坏了,呼出的水珠一大片一大片的。
大夫苍老的手摸上凤凰的脉搏,看了看他的脸色,说是没什麽大碍,只是太过操劳晕了过去,睡上那麽一会儿就行了。不过还是为他开了几副药,说是醒了後服用能好的快一点。听了这话三个人都安心了,梁掌柜又跟著大夫去取药。
「抱歉,我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凤凰──」昝贤冗说著说著就哽咽了,愧疚感十足,原本仅是自己的事却连累了凤凰,叫他怎麽过意的去呢。「昝老板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昝贤冗一愣,就是没想到梧桐会这麽说,也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梧桐握住昝贤冗冰凉凉的手,一股暖意游遍四肢,昝贤冗有些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