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相当器重他,如果不是因为月球家园计划的叛军,作为高级执行官,陆沉可能不会这样频繁外出执行任务。
对于他隐晦的意见征求,你其实不大愿意,即使心里也很想和他温存。
在那场死亡来临之前,你们两个月只见一次面,通常是陆沉到中央塔汇报任务,在休息间等你。你们会安静拥抱一会儿,就和此时一样。
“别…还有伤……”
你气喘吁吁退开,又附上去亲了亲,才低头继续为陆沉缠绕绷带。
男人的目光里有隐晦的渴望,他长久地注视你,看你即使面红耳赤也不抬眼与他对望。
彼此的呼吸在这样的寂静里逐渐恢复平稳,你的头发散下来,落在右肩。
因为不着急离开,陆沉开始像你们刚开始恋爱时那样,细心为你梳理头发。
窗外没有鸟鸣,你们已经很久不再听到那样柔软的鸣唤了。
只能听到风声与遥远轰鸣声的寂寂春夜,让人类蓦然意识到,对于地球而言,这个庞大的族群早已由主宰者变成了局外人。
人类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纳米级的云梯,制造神话之上的又一重求生希望,但这同时意味着群体内部取舍的发生。
HSA的说法是不放弃任何一位向往新世界的公民,但科技的更新迭代速度,目前已经远远超过约百分之四十人群的理解接受能力。
未来研究所(IFF)的成果,对于很多人来说仍然完全是世界观之外的存在。
于是地面基建开始适当恢复地面时代的流动模式,比如在互联网为新型军用网络取缔后,重启较低成本的邮政传真系统。
这简直像是夕阳消失之前,女娲最后的祷告。
诗是诞生于危机的语言,在这个时代里,落后于科学的人们开始重新读诗。
诗从一种特定群体的消费品,变成了一种大众意义的镇痛剂。
有幸存下来的专家公开表示反对,认为这种沉浸于自我感官的个人主义行为,是不符合新纪元要求的低熵现象。
但这并不影响《亚洲铜》成为本国公民阅读率最高的诗歌,而排名第二的,是胡风的《时间开始了》。
人们如永远怀念亚历山大一世的俄国一样回忆前末世时代的人民与英雄,并感喟于那期间发生的诗人之死,进而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一股不小的效仿之潮。
“死者很多都是年轻人。”
陆沉低徊开口,动作轻柔地为你梳理头发。他编得认真,把发尾挽起藏进你的脑后:“上周HSA的例行会议里,甚至讨论了是否有必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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