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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平静,他的寒毒发作了。
寒毒不像寒殊,寒殊是冻结毒素,能抑制毒素蔓延,但不能与近黄泉同服,当然,它也不能同寒毒混服。
同近黄泉混服,寒殊能变成催毒之药,同寒毒混服,寒殊会变质成为另一种毒药,让人忽冷忽热,要么犹如火烧,要么犹如冰冻。而这种痛苦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承受。
不过药王谷主曾说过,百日缘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毒药,而寒毒是这个世上最绝的毒,毒发后,它不会使人立即至死,它会先折磨你折磨到你愿意自刎,或者那人可以带着那毒过十多载,之后在痛苦中灭亡。
梅朔不会是前者,没有什么痛苦能够挫败他的骄傲,他不可能因为那毒自刎,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他痛苦十多年。
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我也只能干着急,他从来不告诉我他哪里不舒服,一直坐在房里不说话也不动,颗颗汗珠从他脸上落下,紧握的拳头无疑是他抑制疼痛的表现。
失去色彩的眸子也只有在看到我时才会有一点光泽,有的时候身子也会颤抖,一身如玉的肌肤也变得近乎透明,坐在床头晃眼一看会给人一种“那是一尊玉雕”的错觉。
持续几月以后他便开始吐血,虽然不会像刚开始时那样不说话也不动,但总让人有一种他比以前更痛苦的感觉。
之后开始食欲不振,什么也不吃,我也不敢逼他,他怕我担心,偶尔会逼着自己吃些东西,但只要一碰到食物他便开始吐,吐到呕出血,吐到他昏阙,然后,他日渐消瘦,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棱角分明,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像落日余晖般悲凉,有一种即将逝去的凄美。
那日,我飞鸽传书于梦惟,向他求救。
他毒发于腊月中旬,如今已是暮春,他却没同我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梦惟是同邪琳一起来的,多日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那样,要血鸦,除了血鸦他的毒无解。
如果当初他没有为我解寒殊,他的寒毒就不会发作,他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也许我不该怪肖潇,可若不是她,我跟梅朔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说一点都不怨她绝对是谎言。
“朔,我们回暗冥宫可好?”
暮春的风凉凉的,穿过半开的轩窗,吹进房里,我关上窗户,看着落在地上的格状影子,他没有回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我,这样的梅朔,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纵使是百日缘也没能让他如此失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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