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风看着他手上被割出的那一个浅浅的、连血都没出的口子,很想用手中的柴刀把它“实体化”一把。
但是他忍住了。他故意一把扶住顾小橹的胳膊,另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按到一边的空地上:“坐下休息吧。剩下的我来。”说完就又去砍芦苇了。
顾小橹没想到自己偷懒的预谋这么容易就实现了,反倒有些不安。讪讪地坐了片刻,又爬起来剥芦苇叶。听到季槐风在那里偷笑,气不打一处来,故意问他:“喂,你是不是很喜欢影帝啊?”
季槐风懵了:“什么?”
“刚才要不是我回来了,你们就亲上了吧?”
季槐风这才想起来刚才他险些和金陵吵起来的事——怪不得那个时候顾小橹的反应那么激烈,原来是想到那个去了——
“小橹,不是那——”
“嗯?”
季槐风压下怒火:“师父,不是那样的。”
顾小橹继续剥芦苇叶:“其实呢,这年头女人比恐龙还难找,喜欢男人也是很正常的,人总不能一辈子对着墙打飞机吧?影帝虽然脾气很坏,但是脸蛋好,身材好,凑合着也能看……”
季槐风忍无可忍:“我不喜欢他!今天我是在和他吵架!”
顾小橹继续煽风点火:“你们两个以前又不认识,八杆子打不着,有什么好吵的?除非你们一见钟情。俗话说得好,万事万物都是辩证的,没有爱哪来的恨……”
“谁说的?”季槐风很想穿越时空回去——杀了编造这句“俗话”的那个人。
“呃……马克思?”
季槐风:“我将来见到他的时候,会代你向他道歉的。”
“啊,他还活着吗?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呢。”
季槐风以四十六度的角度仰望天空:“谢天谢地,你还有个记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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