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惬意赶路,惟乘车而行。大路朝天,行人车马各行其道,靠脚力的人顶天踏土,有飞来横祸也算意料之中。
就如这天,它若不愿作美阴起脸来,还不是一样要风吹雨淋,你又与谁愤慨去。
所以才有这些个十年寒窗岁岁兼程的读书人,若能榜上有名打马御阶,即便行至这山野,领略的也只会是良辰秀景,至于道上泥污,怎可能沾得了身。
洛昭澜是读书人,但还没读成呆子。
书中自有万象,哪些是科考文章,哪些是金玉良言,能分得清,二十年寒窗也呆不了。
2、少年。 。。。
【少年。】
潜听竹仰面荡在小船里,被艳艳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这天,这光景,在他看来俨然已至夏,所以早早便央着要来荷塘玩。
父亲和姐姐都不许,说是怕他总荡在水上,水里寒气浸了身子又会闹病。
当然,最关键是姐夫也不许。其实听竹从不叫季归宁姐夫,从前是宁哥哥,现如今…大多不叫,或者说大多无言。
说起来,叫什么是无所谓的,细细一想又有些郁结,季归宁整整大他一轮十二年。
听竹在庙里长到三岁才回钱家,五岁记事,自打记事便认识宁哥哥,至今年他十七岁,已认识这个人刚巧十二年。
记着小时候没有什么事是宁哥哥不依的,自己都觉着怪,还问过。当时姐姐告诉他,父亲把人从季家要来便是伴你玩的,当然事事依你。
到了潜听竹开始念书识字,又变成陪读,还是大多事都依。
何时开始变的呢,好像就从去年,去年季归宁娶了姐姐,做了钱家进门女婿。从那开始,有些不知名的东西便悄悄变了。
宁哥哥好像被父亲附了身,莫明严厉起来,不许这不许那,生出好多约束。而听竹旦凡见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许的便不做,约束的便不犯。
幸好父亲变的什么也不管不问了,这不,趁着季归宁回季家访亲。他稍稍多念几遍,便能得人安排小船来荷塘玩。
荷塘真好,也不知道有多大,十里?三十里?不太清楚。听竹对这些不太上心的,他喜欢的是这里荷花植的多而不密,水面才闲余可漾舟。
薄薄的眼皮儿本就挡不住什么,蓄起困意后更觉不遮光,随波逐流的小船洽巧为几枝新荷所滞,听竹眼都未睁,伸手便摸到了青嫩荷叶,信手折了,往面上一搭。
困意来,浓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PS:涉及科举都素参明清制度T_T内牛~现用现查,早知今日俺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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