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施然跟去,朱门高院围着府邸繁华,比起官家堂皇此处富丽亦毫不逊色。
近内院后却变清幽,灯下花枝渐换了郁木,至偏院已全然葱翠,看着是清爽又些许怪异。
领路主人似有察觉,颔首微微一笑。
进房便热闹起来,榻上少年还是昏昏然,阖着眼只顾缠紧手中物什。
洛昭澜只得立在床前,观银盆玉盏均窑碗,走马灯似的眼前过。
片刻便觉娇养也不是福,单看药碗里的汤水,黑漆漆透着苦色,闻着就胃肠泛涩。当下也想通先前的莫名荷香,即是这房里檀香掺着一丝药苦气味。
末了主人家上前殷切询问,“想必尚未用晚膳吧。”
洛昭澜点头称是。在旁俾女默不作声递上剪刀,稍稍一怔才想明白,哪料想,刚张开剪口,刃上即有人送了手指,忙急急撤手。
潜听竹悠悠睁了眼,仿似伸手仅是梦中事,只恹恹道,“我也没吃晚饭。”
这把戏真是久不见了,自幼年起便被一把剪刀糊弄,床角木盒里不知攒了多少宁哥哥衣环配带,也就是去年起才未再有添。
“你这孩子,想吃什么直接开口,切不可再乱伸手。”老者轻拍他头顶,接着说道,“你姐夫刚到家就带人在别处寻你,现在还未回来。”
“我又没问他,到底是给不给吃了。”
“怎会不给。”老者无奈笑着出去。
只剩洛昭澜尴尴尬尬站着,手里还拿着剪刀,不知说什么好。
那小少爷忽然出声,“你怎么还没走?”
洛昭澜低头看去,问话的人手上还正扯自己衣角。
还真是不好答…
下午到了岸上,自己正忙着穿戴整齐,转眼就见这人竟依在苇从里睡着。
唤他问为何不回家?只道困了,醒后就回。
再问穿着湿衣怎么睡着?说是晒一会儿便干。
当正啼笑不得,他复又睁开眼,迷糊糊地问,你…要走了?
洛昭澜如实说还要赶路赴今年秋闱。
话还未完,这孩子竟又睡下,阖着眼含糊说句,那你走吧。
那时为何没直接走掉?
说不清,只看着他湿衣湿裤蜷睡岸边,露出的手脚都粉白,像藕节还未长成便捞出水硬生生晒着。想来捞了他的人不正是自己,多少有些责任。一时不忍走,犹豫在旁。
直到日头偏西,想叫他起来回家,这才发觉不对。怎么唤都不醒,隔衣摸着发烫,扶上手后更丢不掉,暖和和的一团畏寒似的蜷过来,只得揽在怀里,炽热气息呼在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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