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实话。”语似孩童真直,已有咄咄之势。
洛昭澜闭了闭眼,喉头干热发痒,气若游丝飘忽,“我,真没怕什…”末字未完便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及时抓住正探入衣襟的手腕,牢牢扣紧。
“罢罢,我不喜听假话,你再思量思量,”少年轻松说着,手却执拗使力,可毕竟年少,指尖将将抵上肌肤,再移动不得。
洛昭澜此刻脑中嗡嗡,哪有暇余思量。
“果真是热呢。”
被紧制着的手并不老实,指节勾动,蹭那汗津津地湿滑。洛昭澜手心也冒出一层水迹,握的愈紧,也愈觉握不牢。
“你攥疼我了。”
心口一松,手上也失了力气,真真再握不住了。由那手如灵蛇滑脱,书生闭了眼,等死待毙般躺着,那手越滑往下呼吸越急,蔓过腰腹时已然气息不足,当真如生息将尽。
少年忽地抽手停住,“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冷冷音色几近透明,直击晕热头脑,隐隐竟携金石之音。
不及庆幸,不及反省,待洛昭澜回神,少年已然翻身,侧躺宽榻最里,单薄肩颈冷硬,昏昏然看去,恍似遥望孤山青岭。一时之间,疼惜悲悯难分,悔愧疚悟交缠。
惶睁着眼,不知何时睡去。
梦里无故踟蹰步,醒来方觉天色迟。
中午日光透进窗隙,映了道道浮尘,洛昭澜眯着眼,半晌难辨虚实真幻。
正怔忡时,少年推门而入,白衣如雪身姿秀丽,踏进一室春光,面上是明朗朗的笑,“你这懒书生,是要用赖床换功名么?”言谈嬉笑,似全然不记昨夜事。
洛昭澜素来不喜分辩,对这少年更是无辞,起床梳洗默不作声。
听竹跟在他身侧,观其更衣束发,愈觉着顺眼,清朗面容轮廓分明,一双狭长眼睛却生得温和,眸光沉静无害,只是太寡言,薄薄唇角抿得平直。
“喂,你生就这么惜言如金么?”抚着下巴想了想,惊道,“不会是不屑理我吧!?”
洛昭澜浅浅一笑,为着那后半句,“你都知了,何必反问我。”
“切~”少年莫名烦躁起来,“我知的,便全是对?”不待洛昭澜回答,“爹爹大清早便安排我领你去书房读书,哪知你睡到晌午才起,先吃午饭更说吧。”
洛昭澜庆幸他此番奚落,反救自己未陷尴尬境地。
席间见了听竹姐姐燕来,姐夫季归宁,夫妇二人俨然与老父一样,对他疼爱有佳。
洛昭澜自幼时过继到叔父家,早已见惯他人和睦融融,妒羡拘束皆无,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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