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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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一时寂然无声，只闻瓷碗及杯盘碰撞的轻微声响。良久，大娘才轻咳一声，徐徐说道：「妱儿，你爹爹近来公务繁忙，似乎疏忽你的功课了。你可记得《论语》学而篇第二章，怎麽读来着？」

云妱正夹了一块Jr0U送入嘴里；这一来筷子停在口边，将Jr0U咀嚼吞下也不是、夹出也不是，尴尬地僵着一忽儿，才放下筷子，用衣袖遮着口鼻，朗诵道：「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她嘴里塞着Jr0U，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口齿不清。不只云彤、云冀那儿发出细微的讪笑；另一边云嬿、云媖也互望了一眼，虽未出声，眉梢眼角却带着嘲弄之意。

「好，」大娘打断云妱的背诵，「从学而篇第六章继续吧。」

云妱趁着她说这句话，忙胡乱将Jr0U嚼了吞下肚，险些没噎着。她摀嘴咳了两声，掐着x口应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Ai众，而亲仁……」

「停，」大娘轻轻举起手，「你记得倒牢，挺不错啊。不过，入则孝、出则弟这句话，是不是有身T力行了呢？」

云妱一悚，果然大娘拐着弯要她背诵《论语》，便是云彤给T0Ng出来的。她战战兢兢道：「nV儿不知大娘有何教导？」

大娘拿起手帕蜻蜓点水地抹着唇，淡淡扫她一眼，「手足之间，争执难免；但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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