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心害梅尧君,那他岂不是助纣为虐?然而他也不敢说个“不”字,毕竟初九是手里有剑的人,手起刀落,杀他不过举手之劳。
初九可能看出他胸中症结,道:“叶公子尽管放心,贫道与魔教并无干系,更不会加害梅公子。”
叶檀心勉强笑道:“檀心自然不会怀疑道长的品性。”
于是搀着初九上马车。
初九神情倦怠、面色苍白,上马车后便闭目养神。一时车厢内只有车轮的辚辚声。
叶檀心略感尴尬,挑起话头,问初九:“道长方才对那人说的剑术和剑道是为何?小弟很是有些好奇。”
初九有些意外,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坦言道:“不瞒叶公子,其实贫道也一知半解。刚刚那是贫道为将其唬走胡诌的。”
叶檀心:“……”
然而初九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只是与他交手之时,贫道发现他剑法的路数实有些诡异之处,可真要说也说不上来。”
叶檀心道:“邪魔外道,也不足为怪。”
初九点头称是。
观棋轩是梅庄经营的一家茶坊,梅夫人安排了一桌精致的小菜与点心,皆是梅尧君素来爱吃的。她向梅尧君柔和笑道:“章儿,过来坐这里。”指着身边的凳子道。
梅尧君顺从地坐下,依旧沉默不语。
她夹起一只梅花包子放到梅尧君面前的浅口白瓷碟中,说,“章儿以前很是喜欢观棋轩的梅花包子,有年过年时还硬要你父亲将这里的厨子叫过去给你做这个。你这两年在外,恐怕也不曾吃到罢?”
梅尧君并不动筷,看着莲瓣碗里茶汤上飘浮的白色汤花出神。
梅夫人叹气,“怕是你还记恨着你父亲管你太过,可别扭了这么些年,也该释怀了,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呢。”
梅尧君终于开口,道:“母亲说的是,儿再过两日便回长安去。”
梅夫人端起茶碗,浅尝一口,满意道:“回去后好好与你父亲说会儿话,他甚是想念你,只是身为一家之主,爱子之情也不便时常流露。”
“是。”
“也不必过几日了,你今日便同母亲回去。”梅夫人掏出手绢,拭擦被茶水沾湿的嘴唇。
梅尧君自然是要带初九走的,遂道:“母亲暂且宽限儿几日,这头还有些事务要料理。”
梅夫人攥紧手绢,道:“何事?”
梅尧君嗫嚅道:“……儿带回了一人。”
不出所料的回答,梅夫人又把手绢塞回袖中,道:“章儿,你玩了这么多年,如今也到了懂事的时候。母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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