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差点撞上走廊的柱子,大骂一声,把那封信揉作团,调转方向去找初九。
初九还未起床,叶檀心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推门而入,在屏风前把那封揉皱的信又展开压平,这才去叫醒初九。
好在初九没有起床气,被叫醒也只是抱着被子神情迷茫了一会儿。
看他疲惫而虚弱的模样,叶檀心竟有些不忍告诉他,但心下一横,还是把信交予初九,道:“尧君昨日回长安了,给我留了这封信。”
初九没打开来看,先奇道梅尧君为何突然回去,叶檀心答他亦不知;初九又问,“梅公子可曾给贫道留下什么话?”
叶檀心心里叹息,道:“未曾,话都在这上面了。”
初九有些气馁,捂嘴咳了两声,才启信一观。
叶檀心在一旁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生怕他做出什么捶胸顿足或者怒不可遏的举动。可初九读罢此信,面色如常,对他坚定道:“梅公子此去事出突然,贫道不解,想这其中恐有隐情,要去长安向梅公子问明。”
叶檀心阻拦:“尧君要我好好招待你,道长怎么可以就走了?不如在此先停留几日,说不定尧君就回来了。”
初九点头,道:“也是。”于是就不走了,继续埋头大睡。
叶檀心悻悻然走出初九卧房,觉得梅尧君和初九都挺淡定,反而是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实在太失态了。
可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回来梅尧君,叶檀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镇日抓耳挠腮、坐立难安;初九仿佛不为所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甚至偶尔还去逛夜市!叶檀心简直想把他抓过来、敲开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样过了几日,叶檀心又去找初九,照例排闼而入,却只见人去屋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叶檀心伸手去摸,只触及一片冰凉。
叶檀心忿忿不平,觉得两个奸夫之间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默契,而自己则是无知可笑的旁观者,白白操了这么多心,遂又唤齐狐朋狗友继续花天酒地。
洗春秋得知凌左去寻初九一战,先是不以为意;然而凌左回来后便神若痴狂,在他们寓所后面的树林里不舍昼夜地练剑。到第三天时,洗春秋终于觉得这么下去太不成个样子,便冒死去树林里找到凌左。
凌左三日不食不饮,精神却是病态地昂扬,投向洗春秋的目光宛如一记凌厉骇人的刀光,把洗春秋慑服在原地。
洗春秋保持谨慎的距离,出言试探于他:“我听手下说起凌左护法连日练剑,以至于废寝忘食。方才饭后散步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