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檀宫所愿,只盼来日集会能让本座能够略陈衷情。”
“一人行错该由一人担下这因果,实不该祸延全宫。江宫主之苦衷,梅某感同身受,只愿来日武林诸位豪侠也能抛却旧怨,了结这桩冤仇。”
“梅庄主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本座有幸与梅庄主结为盟好,全宫上下都蒙受您之恩义。诸务缠身,本座不得暇与梅庄主把盏痛饮、畅叙幽情实为憾事,愿来日再聚,得与庄主推杯交盏。本座先告辞了。”江白向梅昀风略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那一点深黑的身影在暴雨中不刻便杳然不知所在;梅昀风回视室内,方才数位黑衣人也一声不响地销声匿迹。梅昀风这时才始觉后怕。
梅夫人方才一言不发,死死扣住手中的盏弦,为两人的唇舌交锋而提心吊胆着。见江白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转向梅昀风道:“这江白果然是深不可测之人。”
梅昀风点头:“诚然。他今日来,是为试探。一是试探梅庄之实力,若我方才为之轻易扼杀,他自是不用再与蝼蚁之辈交陪;一是试探我之态度,无论是过分亲昵还是过分疏远防备,都会让其有机可乘……”一席话下来,梅昀风也自觉脱力,坐到一旁榻上。
梅夫人仍是摇头。
“我听他三句不离结盟之事,想是甚是看重梅庄之力,暂时不用担心他突然倒戈相向。不过,也不能卸下防备,我做的越是密不透风,他就越想找出漏洞来。沉檀宫需要强大而友善的盟友,但并不愿见到毫无破绽的盟友。要取信于他,就要示以梅庄的漏洞,却又不能是梅庄真的漏洞。”
梅夫人也低头,若有所思,道:“不知章儿现在洛阳,近况如何……”
梅昀风握住她的手,“夫人不必忧心,章儿那里我已加派精锐死士,必护得他之周全。”
梅夫人这才展颜。
“那么……”梅昀风蹙眉道,“我们也该知道沉檀宫的漏洞才好。”
梅尧君并不懂得这许多算计。
阴谋诡计于他为时尚早,权利名望不过是臭不可闻的腌臜物。在他看来,风月花鸟、诗酒琴茶,皆有可喜之处,醒来便见天光淡垂、日和风清,睡去也有月朗星疏、灯烛莹然,目之所及无不令人忻然悦怿……唯一可恨的便是那个消失数日的江湖骗子!
他见到他也生气,不见他也生气。总而言之,梅公子无时无刻不处在生气的状态。
梅公子一生气就喜欢烹茶。他从叶檀心那里要来好茶好水,每日就坐在庭中,煮了水,把茶放进银碾子里碾成粉末,再倒入水中,以茶筅击拂。梅公子烹得一手好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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