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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化疗,外婆双手没有一点r0U,吃力地抱起阿侬,颤颤巍巍地抹去小姑娘脸上的血,哭喊着说:“作孽啊!作孽啊!”
怀里的小姑娘细细的手指抓住外婆苍老的手,像只小兽,发出悲恸的哭声。
后来,阿侬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小朋友都有妈妈,不是所有的爸爸都会打人。
外婆没有钱治病,瘦的皮包骨,躺在病床上,连喘气都费力气,可还冲着阿侬笑。
“外婆,不怕,不怕,会有办法的。”
阿侬冲回家,跪在男人跟前,哭着求他救外婆,哪怕以后卖了自己也可以。
他指着阿侬说,记住你的话,然后醉醺醺地甩出张卡,抱着酒瓶回屋了。
阿侬捡起那张卡,攥在手里,吃吃笑了,满脸眼泪。
要有多艰难呢?
活到现在。
阿侬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辱骂也习惯了,被打也习惯了,没有不习惯的,没有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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