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郎。
当同龄孩子在母亲身边撒娇时,薛侯爷拖著病弱之躯苦练剑术;当其他少年情窦初开花前月下时,薛侯爷驻守在西北寒地,跃马御敌,从未享受到正常人成长的乐趣。若能早些认识这孩子,该多好。
仁杰心中一片柔软,含笑道:“侯爷是纵横天下的英雄人物,何须介意旁人看法,日後,我陪著你畅游大江南北,遍尝人间美味,做一对笑看红尘的逍遥客,可好?”
这话几近情人之间的表白,诚挚自然,又给彼此留有馀地。
薛侯爷垂下眼眸,沈默良久,神色复杂地望向仁杰:“先别说这些,卢府的事,你怎麽看?”
仁杰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略感失落,心知此事急不得,需柔工慢火细细磨。
他丢开杂念,回到今晚的正题:“卢府大管家被杀,说明卢府另有内应。卢家共三子,嫡长子骄纵纨裤,已伤重不治而亡,他自不是凶手。麽子体弱多病足不出户,很难勾结外贼。至於卢老爷,即便参与盐船失窃案,然虎毒不食子,怎会狠心杀死长子?因此,掌管生意的庶出次子嫌疑最大。”
薛侯爷赞赏地点头:“说得不错,仁杰有何妙计,引蛇出洞?”
他目光灼灼,无比沈静恳切,被他注视著,彷佛灵魂深处都被他的双眼透析。
仁杰的心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地握住薛侯爷的手:“雪邵,我可否唤你小雪?请放心,我定会想出法子助你破案,只要小雪一声令下,无论做什麽我都心甘情愿。”
他语气极温和,极低柔,带著一丝不安的轻颤,彷佛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献给对方,还生怕惊扰了对方。
他平日磊落大方,与任何人都能言谈甚欢,从未似这般局促,喉头发乾,比个初尝情味的懵懂少年还生涩。
他在心里默念:小雪,我喜欢你!为你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
薛侯爷似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面颊掠过一丝红晕,粉唇开阖了几下,却未发出声音。
船舱内陷入暧昧的静谧。
河上船只灯火明亮,从窗纸透进来,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
仁杰心头如鹿撞,屏息凝视融在光影中的佳人,耐心等待答覆。
仁杰一向很有耐心,为了伏击一头伤人的黑熊,他曾独自在呵气成冰的长白山守候一个月。
然而,这一刻甜蜜的煎熬,竟比那三十个昼夜还漫长。
薛侯爷斟酌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低声问:“小杰,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仁杰又是欢喜,又是紧张,专注地看著薛侯爷的眼睛,“字字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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