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浅浅地顺着水珠,身上衣物湿了大半,偏偏还挂着暖和的微笑,眸子映着他弯了又弯。
断颜低头看了看自己仅仅是衣摆处被雨水浸润的衣裳,想着方才一路上走得太急,并不曾与萧沨晏齐肩并行,而这人又一股脑儿净把雨伞往他顶上遮挡,反倒让自己淋了个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嘴唇张了张只得沉默作罢,随着小童的脚步去了。
身后的某人居然变得颇为得意,喜滋滋地赶上去,在他的身侧同行。发梢的水珠映衬着一脸烂笑的模样实在好笑,断颜偷偷抿了抿唇,想着这个人是真的细心体贴,不察觉间,竟从嘴角一直暖到了心口。
直到进了屋内,瞧见病榻上的中年女子,唇边那本就不易察觉的幅度才完完全全敛下去。
床边坐了一位年岁尚轻的男子,闻听声响也不曾抬头看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揉搓着女子的手。小童似是习惯了,也不向他打招呼,只是搬了椅子到床前,低声请断颜落座行诊。
这情形有些奇怪,断颜略觉尴尬,却还是不形于色。然而直到他坐下,那妇人的手依旧被男子紧紧地握着。
他伸手也不是,开口也不知说何,无奈之间,听身后传来一句“可否借夫人的手一用”,那人才终于抬起眼来看了看他们两人,最后把眸子锁在断颜的脸上,沉默着瞧了好一阵,这才把妇人的手轻轻放回了床榻上。
断颜被瞧得万般不自在,此时松了口气,低下头撩开袖子去把脉,心想着,方才萧沨晏那句话,真是解了围。
一边又开口问了几个问题,回话者都是那小童。
指间的脉相虚弱,断颜抬眸去看妇人的脸色,确实苍白。“多加照顾夫人,肺弱体寒,久病不医,才成了长年的顽疾。”语罢站起身,目光淡淡地扫过床榻边又将妇人之手攥在手中的男子,想了想接着说,“天色好的时候,让夫人多去屋外走走,多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那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又是小童开了口:“之前有寻过诊,那些个医师都说没有法子根治,只能病发一回就治一回了。”
“荒谬,”断颜起了一丝恼怒,眉头蹙起,“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顽疾,怎么会无法医治。若是病发一次便以药搪塞一次,只会让病者依赖药汤,直至病根入髓,无药可治。”
小童瞪直了眼,听着沉默少言的断颜突然地生气,有些无可招架地口讷起来。这一回,反倒是床榻旁那男子将他的话细细听了,又抬起头来瞧他,良久,沉着嗓子开口:“若是断医师,必能寻得良方治好家母的病。”
断颜有些惊讶,隐约觉得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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