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乙巳,“太上皇”诏以司徙、东平王俨为大将军,南阳王绰为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广宁王孝珩为尚书令。
夏四月辛未,邺宫昭阳殿灾,及宣光、瑶华等殿。
五月癸卯,以尚书右仆射胡长仁为左仆射,中书监和士开为右仆射。
六月中,北周言和,小皇帝十分高兴,处处与人道北周羸弱,自知不敌大齐兵强马壮,不战而降,一□佞拍马屁道皇上圣明。
高长恭知道并不是这样。北周不说有赫赫有名的大元帅宇文护,更有城府颇深的武帝宇文邕,更有满朝文武,且这几年安安分分,募兵养马,国力愈加强盛,怎么会言和?只怕,是为了麻痹大齐,令皇帝放松警惕,以为北周不敌吧。高长恭三番五次上书劝告,均无果。高长恭猜得到,怕是那些奏折还没到皇帝手中就落在某些人手里了罢。再者说,就算小皇帝看到那字儿奏折,怕也是不肯相信他所言的。
因为北周主动言和的事,皇帝龙颜大悦,下令大摆筵席,庆贺此事。小皇帝更是大肆封赏,以尚书令、广宁王孝珩为录尚书事,左仆射胡长仁为尚书令,右仆射和士开为左仆射,中书监唐邕为右仆射。
果然,到了九月初,北周屯兵黄河北岸,与大齐遥遥相望。朝廷慌了神,这才想起能征善战的兰陵王,封为大将军,命其镇守黄河南岸。
九月,又是一年深秋。黄河怒涌,水量正是一年最丰盛的时节,河床上升,天险阻挡,船只并不容易通过。高长恭略略放下心,知道北周大军在河水下降之前是不会来侵犯的,遂禀明朝廷,扎营镇守。
这日,天阴沉沉,秋风呼啸。高长恭骑着战马在街上缓缓而行,惊风已近过了最健壮的年龄,隐隐呈现老态,毛色不再红得发亮,四肢也不再挺直,整个精神都萎靡了。高长恭身体越发得差,几乎撑不起来火红的战甲。但是精神很好,黑眸晶亮有神,也许是远离了京城,所有的不愉快暂且放下,心情好了很多。两名亲兵跟在后面,是新兵,小皇帝亲自排在身边的,名曰保护实则监视,高长恭装作不知道,观赏着这个不大的城池。也许是因为临近黄河的缘故,这里的水源并不缺,但整个城镇,土地,饭食,百姓都染着黄河的颜色,土黄的皮肤,土黄的衣衫指甲,淳朴厚实。
不远处有一队人马纵马赶来,打头的是个师爷打扮的人物,下马施礼,对高长恭道:“王爷,我家大人已摆下酒宴,请王爷前面潇湘馆休息。”高长恭眯了眯眼,点头示意带路。
身后的两名亲兵互相使了个眼色,眼神复杂。
说是摆宴,实则潇湘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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