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不再说话,只有背脊仍旧挺得笔直,那是一名军人标准的站姿。
瑞轩走到瑞烈身旁,向上首的人行了礼才站定。他们这时离上座还有一段距离,两侧立满了严阵以待的卫兵。宗正卿向周显翊以目致意,后者微一点头允许后,才郑重开口:“皇三子周瑞烈,皇六子周瑞轩,你二人可知罪?”
瑞烈已经开口:“不知。”他说得极短,却冷硬。瑞轩担忧地瞧了瞧他,已经有人道:“三弟,此处究竟是宗正寺。”语气中意犹未尽,却又带了点恰到好处的担忧,是坐在上首的瑞晟。
瑞烈抬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曾再开口,脸上冷硬的表情却柔和了一点。宗正卿复道:“周瑞轩,你可知罪?”
“啊?”猛然被点到名字,瑞轩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去。并非他与瑞烈一般不合作,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罪名从何而来。
若是翠娘那事揭发出来,他认便认了。谋逆的罪名,却是何处说起?而且还牵扯上瑞烈?
堂下两名皇子皆不发一言。宗正卿叹息一声,转身朝坐在他右手边两位大臣中的一人道:“李相,不若您来说。”
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朝周显翊拱了拱手,得到他点头示意后,方转回来翻开桌上厚厚一叠文书:“此事也是臣等几月前彻查南方夏汛贪墨案时,偶尔得到的线索。”
瑞轩看着那位面熟的老人,“李相”这个称呼也十分耳熟。及至他提到“几月前南方夏汛”时,瑞轩脑中忽而灵光一现,回过神来。
当初瑞焱骗他说父皇是因为秋玉华在忧心的时候,他脑子一热,便冲进宫去想见那个人长什么样。那时候他在御书房遇上他父皇与两名臣子议事,后来瑞晟进来,说的便是南方夏汛的事。那时这称作李相的老人还夸赞瑞晟,称他是大卫之福。因那次他对比之下受了不小的打击,是以平时都不往心里去的事,这时一提,居然还能够再想起来。
他走神的这一会儿,李相已经讲到了后面:“……饶、江两州刺史贪污河工银两一案,如此本该审结,却从饶州刺史家中搜出一本账本,其上详细记载了这数年间,其为京中某位重臣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之往来。”
“因此事事关重大,又涉及朝中重臣,臣等不敢宣扬,唯恐查之不实,反而于廉臣之名声有碍。是以明察暗访数月,才终于水落石出。如今证据确凿,方才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