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朝周琰望过去。
周琰却是神色如常,伸手替他拭了拭汗,笑说:“病中的话岂能当真?我这师侄是病糊涂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叶敏玉听得睁大了眼睛,简直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突然间天翻地覆了?
“师叔,你当真认为我是在说胡话?”
其实只要周琰一个眼神,叶敏玉就能猜到其中有无内情,应当如何配合他了。偏偏周琰并不看他,反而转头瞧向那少庄主,道:“你前天夜里对我说,看见少庄主跟一个黑衣人在假山后密会,但事实上,他是昨天晚上才刚回来的。”
“昨晚?他在庄内出入自由,要装成昨晚才刚回府,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不明白,他昨夜并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什么?”
“熟识他的人才知道,他向来有个毛病,夜里回府从不走大门,而是喜欢从墙外跳进来。十年之前,我来白云庄偷酒的时候,就是这样遇上他的。”周琰一直没有回头,从叶敏玉的角度看,只能瞧见他凝望着那人的背影,“我昨天夜里故地重游,亲眼看着他从墙头跳了下来,所以……”
“所以你认定他是真的?”叶敏玉听到这时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周琰尚未答话,那少庄主已先开口说道:“白云庄又非等闲之地,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冒充的?周兄认不得我也就罢了,难道庄内这么多人也都认不出来?难道连我的父母妻儿,也一并被我瞒骗了?”
叶敏玉窒了窒,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说这个少庄主是假的,那他是如何瞒天过海的?而真的少庄主又在何处?
“但是那天夜里,我的确在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