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乳房裸露在外甩动,像溃逃的兽群。酒保骂骂咧咧地拨开他们,腿肚发颤地走上楼梯。男人思忖片刻,跟了上去。他不想惹麻烦,但有个露屌醉汉一马当先,冲向门口堵住去路并掏枪声称自己是义务治安维持会成员,要求调查所有人。何必去自找不快。
“狗日的,他是把枪塞屁眼里随身携带了吗。”酒保啐道,拐弯走入昏暗的走廊,然后在血腥味中边干呕边跌跌撞撞地后退,像被猛击腹部几拳。男人抿唇,没忍心提醒酒保正一脚踩上团烂肉,被碾碎的外翻酱状物中依稀能看见数簇被裹住的卷曲长发,看样子是层头皮。他眯眼,环视被染红的房间。
滴答、滴答。
这是四楼。据酒保描述,在此的女子只有权贵才得一亲芳泽。闺房也是最上流的,甚至配有电扇,为不惜重金留宿的人们提供清凉的美梦。然而在此刻则是噩梦般的图景。半截淌血肠子绞进扇叶,慢速旋转下均匀涂抹墙面。
视线游弋,他屏吸。竟有个蜷缩的婴儿,正被母亲的血肉簇拥。它呼吸太轻——以他的听力竟未察觉,但神情静谧,似卧在玫瑰园。
“操他爷爷。”酒保擦去嘴角的酸水,“真是歹毒。她是鬼迷心窍了,但不应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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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你能想象吗?她曾是我们这的头牌。”酒保偏头,不忍心看地上不成型的尸体,“偏偏爱上只在深夜来的客人。黑发黑眼,像个鬼魂。私下我们都开玩笑说他来自地狱,叫她小心,没想到她怀了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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