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一样的桌子。上面铺满灰尘,摆放着几节殷红的蜡烛,和一壶香炉。
她想站起来,但脚下很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所在的位置遍地都是粘腻的液体。而在她看不见的房梁上,一条巨大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缓慢爬行……
江云悠悠转醒,她记不太清刚刚梦到了什么,只知道好像是有关小时候的事。她隐隐觉得这段记忆有些重要,但没等她细想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周愿端着碗粥走了进来,他表情依然冷冰冰的,昨晚那个满脸通红的人仿佛不是他。不过他的动作却很细致,轻轻把江云扶起来,给她的背后又塞了一个枕头垫着背。
她现在非常虚弱,本能让她无法拒绝周愿送到嘴边的食物。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周愿喂,她从善如流地吃。刚吃完房间门又响了起来。
周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江云的脸,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他开门的时候江云从门缝里看到那个哑巴医生在比划着什么,不过周愿很快就把门关上了。
用餐过后江云总算恢复一些力气,她到现在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周愿的房间。其实他的房间很简单,就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床上也很整洁。清晨的阳光从桌边的窗户射进来跟是亮堂。可她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房间里密不透风,蜡烛悠悠地在桌边染着,整个房间都很昏暗,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
一时间江云有些记忆错乱,她甚至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也是一场梦。直到她从床上下来,坐到桌子前看到遗留的蜡滴才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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