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还有三五天,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一场无尽靡丽荒淫的梦。
种种不可思议的幻象,令人羞耻到无法承受,总在他要落荒而逃前,靠一个问句将他绊住:“你是不是爱我?”
“是的。”于是梦就只好延续下去。
当两人纠缠到梦境的边缘,奕洛瑰抛开手中花枝,为安永拂去满身落花,终于肯替他将衣襟掩上。然而直到整理好衣冠,他的手指仍旧不知餍足地在身下人的腰间流连,拨弄着同其主人一样精致的白玉带钩,沉默了许久才嗓音沙哑地开口:“我知道这几天你时时惊讶,问我为何不同以往,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什么答案?”安永喘着气问,这时候仍旧腮飞红云。他仰躺在嶙峋的太湖石上,瘫软的四肢一时无法从酸痛中恢复,还保持着刚刚那个怪异的卧姿。
“人在分离之前,总难免更加动情,所以办起事来也会过火些,你说对不对?”奕洛瑰微微笑着,双眸直直对准安永的双眼,看着他眼白上的蓝晕缓缓消失。
“分离?你是说……”安永双唇微张,却忽然说不出话来,最锥心的打击再一次敲中他,让他只能怔怔凝视着面前的沈洛,脸上尽是哀色。
“没错,这两天我已仔细想过,诚如你所说,你我性格不同——前日为你悔的那一场婚,我已经后悔了。现在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你一定要好好听着,”奕洛瑰慢条斯理地说到此处,突然横抱起浑身僵硬的安永,将他径直抛进太湖石畔的深池,“我给你的答案就是——最好是你从这世上消失,或者彻底忘记沈洛这个人。”
清透的碧水再一次弥漫过安永的视野,他在水中睁大了双眼,脆弱的泪腺被刺得生疼。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侧,想探入口袋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下一刻求生的本能已容不得他再耽搁,于是他瞬间清醒过来,迅速划动着四肢浮出水面。
“奕……陛,陛下……”安永在水里扑腾着,惊愕地望着站在池边面色冰冷的皇帝,一时摸不清头脑。
这时候胸口已不再窒息,却越发痛楚地揪成一团。
“清醒了?清醒了就从水里出来吧。”奕洛瑰依旧站在原地,一字一顿冷冰冰道。
安永弄不明白状况,只好先让自己脱离窘境。他费尽气力从水池中爬出来,落汤鸡一般湿淋淋跪在奕洛瑰面前,迟疑地开口:“臣,臣只记得与父亲前往东山,然后陪祖父喝了些药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错,这些我都知道——你服用的是千金散,至于后来的事你怎能记得?”奕洛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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