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为敬田,施贫为悲田。我们济世救贫,就是在这块悲田里种下了一个福因,将来这颗种子开花结果,可得无量福报。”
冬奴听了安永的话,懵懵懂懂有些明白,却终是忍不住问:“公子,您什么时候突然信佛了?那是寒族和庶族才信奉的玩意儿,被夫人知道了,恐怕又要惹她不高兴。”
安永听了冬奴的话,并不多作解释,只答道:“我自有我的缘法,这个不可说。”
“哎呀,什么叫不可说嘛……”冬奴对公子的回答很不满意,赖在席间,撒娇撒痴地抱怨着,“公子告诉冬奴的话,冬奴从来都是压在心底,守口如瓶的。到底什么缘法不可说,还要瞒着冬奴呀?”
安永坏坏一笑,故意逗小家伙道:“所谓不可说就是……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
“哎呀公子,您不说就不说吧,快别说了,”冬奴听得愁眉苦脸,不禁捂着耳朵叫道,“这生生说说的,把我绕得肠子都要打结啦!”
安永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时之间,新丰城内政通人和,京尹在奏报里歌功颂德,捎带将崔永安夸得天花乱坠,奕洛瑰却甚是淡定地令中书舍人朱批了一句:知道了,理当如此。
眼下灾民的基本生计都得到解决,只有做饭的燃料仍然供应紧张。这个时代的煤炭还是奢侈品,城中的干柴也已卖到三文钱一束,安永又心疼新丰城外的大片山林,不想过度砍伐,因此特意拜托将作监为自己打制了一口铁锅,这日便与光禄寺的同僚们聚在一起,示范油锅炒菜。
“这和油煎法实际上很类似,只是不拘于只煎肉类,蔬菜什么的都可以做……这样下了油脂后用大火猛炒,切细的菜很快就能烧熟,比起用釜煮羹或者炙烤大块整肉来说,更能节省薪火,”安永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炒了两个鸡蛋,“我们可以先在悲田院中试行,如果顺利,再在城中推广这种烹饪法,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中以光禄寺卿最为德高望重,于是由他先举箸,尝了一筷子安永炒的鸡蛋,半晌后才缓缓道:“还成,的确熟了。”
安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