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被人知道了还得了?至于你提议的这件事,先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崔桃枝并不急于求成,乖顺地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我先回宫等消息,哥哥,你一定要尽早给我答复。”
安永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起身送了崔桃枝几步。
“哥哥,这件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别忘了景星是谁的儿子。”在被冬奴送出客堂前,崔桃枝又回过头盯着安永,目光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那个人曾经那么爱你,景星是他留下的血脉……”
这一点,正是她冒险出宫求助,唯一的赌注。
安永的心果真应了她这句话,顷刻间痛如刀绞,险些背过气去。
冬奴趁着阑珊的夜色,如履薄冰地将崔桃枝送了回去,完事后向安永禀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他在客堂里察言观色了一番,严肃地望着怔忡的安永,难得语气强硬地对他说:“义父,这事使不得。皇后这等妇人之见,八成是听信了谁的教唆,你可不能跟着糊涂。后宫再乱,也不能轻易让一个人跑出来,这事太可疑了。”
“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我自然也清楚。夺权就是谋反,我不能做,何况目前的大患是城外的乱军。”安永说到这里,目光一黯,一颗心又彷徨起来,“事到如今,除了坐以待毙,我还能做什么呢?”
“义父,”这时冬奴面色一变,一字一顿决然地回答,“不能降、不能反,那就只能逃了。”
第九十章 去意
“逃?”安永意外地望着冬奴;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个主意,“你是要我丢下崔府吗?”
冬奴低着头,内心像是天人交战一般;目光异样地闪烁着。
安永见冬奴不语,无奈地笑了笑;反倒替他开解:“你我都是崔家的主人;可不能有这样丧气的想法。”
“不;”冬奴忽然抬起头;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安永嗫嚅;“只有我知道,您不该被卷入这场是非……”
安永没有特别在意他这句话;兀自有些失神地沉吟:“城外就是乱军;就算逃得出去;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儿呢……”
“玉幺的信,您忘了吗,”这时冬奴的脸膛亮起来,像是隐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到了揭晓的一刻,眼中闪动着顽童般的兴奋,“义父,其实我瞒着您,和玉幺通过信了。”
安永吃了一惊,疑惑地问:“你如何与她联系上的?”
“从她写给您的信啊,那些字笔画虽然古怪,但努力钻研,大意还是可以猜得出来。”冬奴为此伏在地上向安永告了个罪,不过态度显然不够诚恳,“只要能逃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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