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男性的尊严。但是很显然,泰齐的人又临时为他做了一个大红的喜帕。罢了罢了,嫁都嫁了,他还计较什么?
亮更更声一响起,果然如张大人所说迎亲队伍准时来了。木偶般任凭摆布,头上被披上喜帕,由人搀扶着,叶绎坐进了花轿里。呵,老天真是爱作弄人,早知如此,为何当初要把他生为男儿身?又为什么让他长了男人的傲骨?
花轿摇摇晃晃,叶绎开始可怜起轿夫来。若是此时里面坐的是个娇小的女子,他们也会轻松些。路有点长,换了几拨轿夫,就在叶绎背倚着花轿差点睡着的时候,花轿停住了。睁开眼睛,只看到了垂在眼前的喜帕。花轿没有继续前行,也没有被放到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绎侧耳倾听听到了字正腔圆的祷福声。
叶绎明白了,这分明是已经到了沉泰殿殿门,而殿内正在进行的,却是拜堂的仪式。因为他叶绎是男人,所以根本不可能三人一起拜堂,所以此时到了殿门口,他也只能等待。被告知泰齐世子还会同时娶一房夫人的时候,叶绎就知道那个夫人才是正主。虽说两人地位相等都是夫人,但是总得有个大小吧?而且,就凭他叶绎身为男人无法生育,他也不能是大夫人。而迎亲的队伍中没有世子,也正正坐实了叶绎的猜想,世子自然是亲自去接自己的大夫人去了。除此之外,一看拜堂的先后顺序便一目了然了。
好在筹划婚礼的人显然安排得极为妥当,叶绎并没有等多久,新郎官就来接他了。他是世子,自然不会背新娘,而世子的成婚仪式和民间自然也有很大不同,最鲜明的一点就是整个过程更加庄严肃穆。
听从指示伸出手来,丝滑的红绸落到了手中,叶绎屈指握住。因为另一头的扯动,红绸被稍微抬高拉紧,叶绎自觉得抬脚往前走去。
走在前面牵引着自己的人,或许就是杀害眠阁的凶手。——一愤恨一点点从胸中聚集,攥着红绸的手不由自主握紧到指尖泛白。脚步不由自主变得迟缓,红绸被拉紧,中间挽成的绣球被扯向了自己这边。惊觉走在前面的人放慢了脚步并轻轻晃了晃连接两人的红绸,叶绎赶紧放轻了手中的力道。
眼前厚重的喜帕让他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四周充斥着的是这段时间早已渐渐习惯了的陌生人的气息,铺在脚下的红毯仿若没有尽头,在喜庆的音律和庄严的气氛中,一个渐渐熟悉的脚步声被慢慢剥离了出来。
当头棒喝般叶绎的心砰然急速地跳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猛然被心脏释放到四肢百骸,所有的感官都突然鲜活了起来。
踏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极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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