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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是最早跟着主子的那批人,其实从他们被主子带回来的那天起,这条命就已经是主子的了,哪怕被千夫所指,哪怕不得好死。
“辰月,在屋顶上发什么呆?主子叫你呢。”
思绪回笼,是朔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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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苍凉,晚风拂鬓,辰月瞧了站在院中的朔月一眼便起身到了贺卿的书房中,主子传唤自然是有事要他去做,可未曾想是这样的一件事。
“陛下命诚王前往江南安抚水患灾民,辰月,一路上我要你暗中保护他,切勿令旁人察觉。
殿下方得圣心,这又是陛下让他做的第一件大事,正在风口浪尖上,盯上他的人只多不少,这长安城中波诡云谲,可出了长安才是最容易出事的,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贺卿将印信交与辰月,有些的事其实不必说得那样清楚,殿下出了这长安反而便于加害了,毕竟山高路远、风餐露宿,哪怕是“水土不服”,也是会要人命的,“殿下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这枚印信你拿着,地方上与我有往来的权贵官员你大致清楚,若有你也无能为力的,便拿着这印信去找他们,算是我欠下的人情。”
“那您呢?”辰月拿着这枚印信只觉烫手,他没有及时应下,对这差事本来就不甚满意,更何况有意加害主子的人只多不少,若自己走了,那主子呢?
“你们的武功都是我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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