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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卿给自己这件东西的时候,若不算宫中草草见过的几面,在他的印象中也算得上初相识,他就将这般重要的物件送给了自己,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接近他的动机。
如贺卿所言:左不过情之一字,而一切的一切便就都甘之如饴了。
自己或许是配不上贺卿,但只要贺卿还喜欢自己,而自己喜欢他,那他们便是相配的。
即便天下人都有异议。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白青岫找寻了许多的能工巧匠,都说是难以修复,即便修复了也不复往昔,若是陛下喜欢这样的,他们能仿出来一个别无二致的。
白青岫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便是所谓的覆水难收吗?即便仿得再像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他尝试着去绣一枚香囊,别说绣花了,从前连衣裳都未曾缝补过,要绣成贺卿那样的工艺,又该练上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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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离贺卿殉国的消息仿佛已经过去不知多少个日夜。
那清辉透过木窗,是流转了千年的瓷光,殿外的花草凝了白露,那点点晶莹折射出的光芒好似什么珍贵的珠宝。
白青岫今夜并未回到长生殿,而是宿在了此处空旷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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