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特别的夜晚,有气定神闲的闲暇,也有肩颈到腰椎都被彻底放松矫正的舒畅。她边做着笔记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大概是因为有了值得专注钻研的事情,让难得不用奔波在病房和手术台而显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时光不那么难熬。
张医生的电话恰到好处的进来,算起来她们有半个多月没交流了,不管是正式咨询还是随意闲聊,这和过去一年多的交流频次对比起来非常罕见。
对方的声音一贯轻风细雨,细细密密打在听话人的心间。过去有很多濒临崩溃的时刻,或是内心的积怨积攒到最高值,或是满腹的无名痛楚将心扭曲的不成样子,张医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三言两句间就能先让躁狂的心先安定下来。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几句问候,适度范围内的关心,最后说自己周六来南城短暂停留,算起来大半年没见面了,有没有时间个饭。
林听连忙答应,脸上挂着笑,心想,拒绝饭局的借口这不就自动送上门了吗。
快挂电话的时候,张医生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本来有点担心这么久没联系,你是不是放弃治疗。今天听到你的语气,是不药而愈还是找到药方了?”
林听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琢磨。对方一阵爽朗的笑,“挂啦,周六见。”
奇奇怪怪。
发个信息给林永年,“周六我有事不能去饭局了。”
“什么事?”
“张医生来南城出差,和她约了。”
“好的。”
林听知道这是个有理有据的王炸理由。林永年压根不会说什么,除非他不想要这个女儿。
这一年多来,她的抑郁症已经慢慢缓解。
心情时好时坏却在可控范围之内,消极悲观的时候也能下意识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偶有念头闪过情绪崩溃的时候就把自己闷在房间嚎啕大哭一场。
可她也知道,心里有一处溃烂的部分并没有愈合。哪怕表面结痂,内里却仍在化脓流水。
不能碰,不敢碰。
好在一整天的好心情带来了极易轻松的入睡过程。眼皮几乎合上的瞬间大脑就陷入无意识阶段,她感觉沉重累赘的身体变得轻飘飘,慢慢脱离了床,漂浮在空中。
神思被拽回到那个下着大雨的早上。
梦里的她没有迟疑,早早从酒店出了门,笃定地去赴约。天灰蒙蒙的,雨水见缝插针进到眼睛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手上紧紧握住的伞骨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最后彻底和风联手成功将她拽到地上,再随风远去。
她狠狠摔了个跟头,双手手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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