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有什么隐射含义。林听回过头,“又来?”眼神写满狡黠,乐呵呵也跳上床。
干什么呢,无非是一起窝在被子里看恐怖电影。血腥场景是吓不到林听的,用她的话来说,解剖课可比这刺激多了。她也不怕靠高超化妆技术和后期电脑制作制造出来的鬼怪,甚至能对着屏幕指指点点,开几句玩笑。夏冉每次吓得瑟瑟发抖躲进她怀里,都会忍不住来一句,“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我这辈子就跟你了。”
林听有怕的么?有的。
她怕故弄玄虚的氛围感,也怕背景音乐造势下的一惊一乍。这类电影给她带来难以名状的窒息,从绷紧的后背到发麻的头皮,全身汗毛直立。夏冉反而不怕这些,每次都会拍拍自己肩膀,“来吧,今天换我给你靠。”
记忆一旦拉开阀门一时半会就停不下。
她在屋子里踱步,密密麻麻的记忆如灰尘般不动声色地将她裹紧,动弹不得;走到小房间门口,手在门把手上停留许久,终于推开进去。夏冉搬出去之后大部分东西还留在这,加上她毕业准备回国前提前寄回来的三大箱子,把不大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
寄回来的三大箱子仍是密封状态,上面有夏冉做的小记号。一个是书籍笔记,一个是衣物鞋子,还有一个是杂物。林听当时只帮忙收包裹,想着等她回国再打开一起慢慢拾掇;可没想到它们后来多了一个标记:“夏冉的遗物”。
而她因为没有夏冉任何一个家人的联系方式,只得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
不敢打开,也不想处理。
站在房间中央的她感觉自己被夏冉的气息包围,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透不过气,她赶忙往外走,脚不小心撞到纸箱的一角,有点吃痛。低头下去的瞬间发现那个标记着杂物的纸箱下端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洞,露出棍状的东西来。
她蹲下去抽出来,是一根鱼竿。有些诧异,一向爱闹腾的家伙去美国怎么还培养出养生的爱好了,印象中夏冉没有和她说过钓鱼的事情,又也许说过她忘了。
她愣在那儿回想,门铃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