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尼一拳打向穆勒的腹部,后者猛烈咳嗽,呕出带血的唾液,身子弓成被烫死的蛇。趁着这个功夫,士兵把他拖走,除了门外含糊地哀告求饶,只有地上那堆衣物证明穆勒曾今存在。
收拾一下,我示意神情恍惚的格略科,衣服你留下吧,还能穿。
格略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去捡衣服,好像那是穆勒血淋淋的皮,如果套上去,就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妖怪一样取代他的命运。
午餐时柳鲍芙和贝卡宽慰我不必太过悲伤,毕竟谁没把战俘弄进医务室过呢?这只能怪他,贝卡说,他不够耐操。
出乎意料的是,我第一反应认为贝卡说的没错。埃里希确实太娇气太骄傲。我到底做了什么?我难道没有给他提供胜过战俘营百倍的生存条件?他是囚犯,是敌人,是理应受苦的罪人,怎么敢要求我提供更多。我甚至认为他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威胁我,让我不得不手下留情。他知道我不能忍受他完全枯萎,他知道我不忍心他在沼泽里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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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这个了。说正经的,最近家务怎么办?”柳鲍芙问,“我把施密特借给你呗。”
“你干嘛把那个金发保姆也丢啦。”贝卡疑惑地问,“揍一顿或者把舌头拔了就行,活儿还是要干的。”
开车去接施密特的路上我想明白了一些事儿。我认为我变了,变得和谢瓦尔德和柳鲍芙越来越像了。事实上我想士兵们,至少是希望看似健康的活下去的士兵,都会变成这样。我曾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所有人都觉得女兵里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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