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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我看了太多死亡,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用狙击枪击毙敌人和近距离的一点点毁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后者更亲密,好像被漫溢的绝望和痛苦淹没,最终我学会在水底呼吸,学会冷漠。战俘营和战场不一样,这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情形,没有任何理由,我单纯的开始享受施虐,享受不再将他们当成人看待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费心记住他们的名字?那不过是一张张相似的可鄙面孔,随时都可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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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睡在最尽头靠窗的床位,右手拷在床栏上,臂弯处还插着针头,双目紧闭,不知是在休息还是不想看我,脸色惨白,鼻梁和颧骨上贴了纱布,眼周下布满淤青,可怜的要命。
“这是怎么了。”我问正在隔壁换药的赫尔佐格。
“为了防止乱动。”赫尔佐格从善如流的回答,“他挣扎的很厉害,尤其是麻药没醒之前,又哭又喊的求您杀了他。”
“真可怜啊。”我感叹道,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求我杀了他?”
“是的,这很普遍,意识模糊的时候人总是胡乱喊叫,我还见过以为自己是电影明星的。”
“所以他会说话?”
“当然。”赫尔佐格欠了欠身,“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允许我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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