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娘亲突然不见了,以後再也见不到娘亲,晏怜绪已经几乎忍不住哭出来,而小黑炭是真的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娘亲,他实在难以遏止对小黑炭的担忧。
终於,晏怜绪穿上猩红地团花棉袄,蹑手蹑脚地溜出内室,急忙地穿过密雪交飞的庭院,却不慎在湿滑的鹅卵石上摔了个狗啃泥,棉袄上弄得星星点点的全是污泥,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带伞,但他实在无暇回去取伞,只好强忍着膝头的痛楚,偷偷摸摸地从狗洞爬出去。
这是晏怜绪首次独自溜出家门,然而恐惧远远比不上想见小黑炭的焦急。
本该熟悉的乌衣巷成了一个迷宫,层层叠叠,永无止尽。晏怜绪一鼓作气,不断地冒雪狂奔,总算穿过曲折迂回的巷弄,来到巷尾的楼宅。
寒雪封枝,暗堆残叶,大地一片幽暗,只有楼宅残旧的门扉前还悬挂着两个白灯笼,灯笼被雪水淋湿得瑟瑟发抖,火光忽明忽灭,看起来凄凉恐怖,平日最是怯懦的晏怜绪却不假思索地推开半掩的门扉,跑进去寻找小黑炭,几乎被残旧的门槛绊倒了。
楼宅很小,一开门就看见狭小的前院。石砖已经龟裂,泛起指节粗细的斑驳裂纹,上面遍布水洼。四周窗户深锁,里面黑漆漆的,如同一双双空洞无光的眼睛在偷窥着。
雪飞云起,冬风惨栗,晏怜绪喘着粗气,冷得直打哆嗦,湿淋淋的发丝黏着冻得发紫的稚嫩脸庞,水珠不断沿着衣衫下滑,在门廊下乾燥的砂浆地面留下一个大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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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大厅的破落门扉还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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