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距离年羹尧上回进京的恩宠逾格和趾高气昂也不过一年,与去年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只是作为阶下囚被关在老十允的空府中,漫说是内外臣工同僚,就连嫡亲的妹子,如今身为雍正贵妃的年氏也见不上面。
世事无常,人生得意与失落之时,竟能有这样大的落差。雍正在朝上长篇大论了好几通,看架势是绝不会再有“宽贷”。昔日与年羹尧交好的,去年此时上赶着溜须拍马、逢迎结交的,这会儿都变了个方向,巴不得把自己与年羹尧摘地更干净些。
对于如何处置年羹尧,雍正似乎还在犹疑,部臣和勋贵们瞧了几日,依旧没有看清苗头,便都不敢出头,生怕提的罪名和惩处逆了皇帝的意思。
更多的人则是各找门路,旁敲侧击着打探着允祥、隆科多、张廷玉他们几个的看法。只想着这几人都是雍正亲近的,只要摸清了他们的意思,想来也不会跟雍正的想法差着太多。
允祥刚从直隶转了一趟回来,正为这几日搁下的政事忙得脚不点地,处理完部里和上书房的,又去内务府和造办处走了一圈,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尹继善又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迟疑道:“王爷,刑部励大人在外面,说是有事要见王爷。”
“他来见我做什么?有什么事该请奏的就请奏,该廷议的就廷议,”允祥心念一转,便知他是为年羹尧的事而来,并不想多言,只挥手道:“只说我身子乏,不耐再见人,要先行回府里歇着了。”
尹继善应一声,见他在一旁闭目养神,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见他丝毫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励大人。。。是奉着皇上的口谕来的。”
允祥略皱眉,面上神情疏忽一凝,再开口时已换了极正式的样子:“既是皇上口谕,你如何不早说?快请。”
“奴才知错,只因励大人方才嘱咐,口谕之事,不能宣于外人。。。。。。”尹继善见他打点了精神,忙上前替他拢好了身前暖炉,又把刑部尚书引了进来,便十分乖觉地拱手退了下去,允祥这才发现刑部尚书竟是由苏培盛陪同着一起进来的。
苏培盛见他看自己,连忙笑着凑上来打了个千儿请安,一边解释道:“王爷,皇上让奴才给您带句话儿,您虽然不管着刑部,这事儿总难免要费一点心思。。。。。。”
一边的刑部尚书听了这话便大大松了口气,都说墙倒众人推,可给年羹尧定罪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定的重了,怕皇帝还是想留着年羹尧性命,更何况,年家还有一位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可定的轻了,底下人服不服且不说,跟皇帝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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