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场戏?而这麽多年来,你是知道他还活著的?”
“不能说知道,但猜测他应当没死,当日他虽然被唐军伤得很重,却还不至於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那座悬崖底下的江面极浅,而不远处便是一处浅滩,他为人所救的可能性极大。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你该是清楚。只是,这三年来,我也没探听到任何有关他的讯息,故而,也不能认定他便活著。”
听完钱元瓘的这一番话,喜儿强撑起的坚韧瞬间瓦解,悲痛欲绝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片死灰的气息。
原来,三年前,他真的将我抛下了。
身体随之一软,他复又陷入昏迷中。
“喜儿──”
明明是要将喜儿的退路斩断,让他心死、让他痛苦。
可是看到喜儿昏迷前那死灰空洞的眼神,钱元瓘无法抑制地扑上前,悲痛叫喊。
两个时辰之後,天色已经大亮。
喜儿房内。
“哎!这才过去了半天,这人怎麽又是这副模样?”老御医捋著花白的胡须摇头叹息,复又转过脸,神色凝重地对钱元瓘道,“王上,这人下次若依旧被您给折腾成这个样子,请您另请高明吧!草民是无能为力了!”
老御医只盼著他的这番威胁的话语能将他的王上惊醒,不要再继续做出这些让自己後悔的事情。
“槐老我……”钱元瓘欲言又止,终下定了决心,拱手施礼,“传瓘(钱元瓘初名,登基後才改为钱元瓘,本文中不论他是否登基沿用他登基後的名字,因为传瓘名字更丑)谨遵槐老教诲!”
“啊呀~~~这可使不得啊,这真是折杀草民了!王上贵为九五之尊怎可向区区草民施如此大的礼啊!?”老御医惶恐著堪堪上前扶住钱元瓘。
“在传瓘心里,您将我教导成人,慈爱威严如同父亲,这礼施得!”
正在这君臣二人相互推托的时候,喜儿悠悠地转醒过来。
耳尖地听到床上有所动静,钱元瓘慌忙转过身,查探情况。
老御医心中叹一声,哎,我这老头子还是比不过他心头上的这人啊!
想罢,他叫过一名随侍的丫鬟吩咐了些药理,也便不作告辞,顾自离去。
醒来後的喜儿眼中毫无神采,只睁了双空洞的眼神定定地瞅著钱元瓘,缓缓地开口:“王上,请您原谅喜儿曾对您犯下的错。从此後,喜儿定会乖乖地呆在您的身边,不离不弃。”
明明这话是从喜儿口中出来,钱元瓘却觉得那声音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太过飘渺,也太过虚幻。
这一身漂亮的躯壳中,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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