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不爽,高彦礼蒙着眼踩雷,被他飞去一个眼刀,冷冷重申:“说事。”
高彦礼讪笑着搔搔后脑勺。其实能有啥事,就是从新闻头条看见了忆安门口人山人海的照片,估计伏城得累惨,于是发来贺电,成心看热闹。
不过这话他绝不敢说,灵机一动,随口编出个理由:“今天开业典礼,你看见我姐没有?”
这事伏城还真知道。
一大早崔晋碰见他,就让他捎话给三楼宴会厅的负责人,把桌上“徐小姐”的名牌撤掉。
很少听见这种上世纪风格的称呼,并且除了这三个字,没再有别的信息,看来是很独特的一位,让伏城有所留意。而后来,大概崔晋自己也觉得容易混乱,顿了一会,又补充:“就是徐先生的女儿。”
这些细节自然不必给高彦礼赘述,伏城简洁地说:“她没来。”
高彦礼很惊奇:“怎么可能?谁不来她都得来。”
伏城面露疑惑,听他激动地说:“你不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这个酒吧名字的事了?我告诉你,这整个酒吧,就是我干爹纪念周郁安……啊,就是她妈妈,因为她和我干爹当初就是从一个酒吧认识的。你没见装修都是紫不拉几的?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颜色……哎,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不来呢!”
叽哩哇啦一大堆,语速奇快,也不管人想不想听,就填鸭似地感慨灌输。并且说得乱七八糟,无数个“她”,到底哪一个具体指谁,估计只有说话的人自己明白。
伏城听得头疼,左耳进右耳出,附和地连连点头。等他倾泻完毕,说:“说完了?那我挂了。”
早该知道他所谓的“有事”,从来就不可信。
伏城将手机丢进口袋,把水喝完,转身出去继续干活。临带上门时,想起刚才高彦礼的话里,轻描淡写飘过的三个字,周郁安。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他蹙了蹙眉,想了半天。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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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6点,夜场已经要开始了。
DJ和调酒师陆续就位,卡座散台干净得一尘不染,是清一色的纯黑,被正厅蓝紫色调的光影一打,四下反射,竟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味道。
这是白天与黑夜的交界,排遣寂寞、把酒言欢的男女尚未尽数登场。来回走动的大多数是拿着玻璃杯和烟缸的服务生,全黑的衬衫长裤,是他们的隐身衣,方便快速地穿行,走远几步便消失于黑暗,撩不起丝毫波浪。
伏城在巨大耀眼的吧台后边整理酒单,与身边那位高冷的调酒师Augus保持一定距离。侧耳听他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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