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回家,后来又掐住她的脖子柔声哄诱,要她叫出声来听听。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出半点动静。
那之后没多久,床上归于死寂。有人爬起来,窸窣声响,似乎在穿衣服,而赶在男人拉门走出来前,他跑去了厕所。
深秋的月光很凉,他在一片白里静静立着。尚不懂得方才所见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来由地想哭,手脚发冷。
回来时,他看见她的屋子亮起了灯。瘦削的背影弓起,坐在床头,孤零零背靠着窗抱膝埋首,他在她窗下蹲坐很久,脊背抵着墙,听见她微弱的抽泣。
后来这么多年,他永远记得那一夜。
灯光从后照射,她的影子被放大,投在深灰的水泥地上,而他缩在那一方黑暗里,受她荫蔽,又与她重合。
要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只是介意的同时,他又在麻痹自己,过去就过去了,只要现在她喜欢的是他就好。
可后来,他规劝自己的理由随时间逐级让步,遇见伏子熠的那天他想,“只要她别恨他就好”,情人节那天他又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好”。
而现在,就连他退无可退的最后底线,都已经岌岌可危。
她的热情太肤浅,依附于肉欲,待云雨退散也就无影无踪。那么这晚过后,这场爱做完之后,他们会成了什么样子,爱还是恨,近还是远……甚至会不会借此好好道个别,然后再也不见。
他望着她发愣,神色空洞,心口一阵痛苦情绪,那名字叫难过。
而希遥实在累得不行,气馁懊恼,在他身上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展臂抱住,笑着颠一颠:“要我来吗?”
没等她应,他又说:“求我,我就给你。”
实际上,哪里是命令,更不是诱惑,他才是求人的那个。求她需要他,求她依赖他,从前他近乎疯狂地沉迷于跟她做爱,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有在床上,她才离不开他。
希遥看他一眼,气得发笑。实在是受制于人,只好忍气吞声,贴着他的胸膛亲一下:“求你了。”
话音刚落,伏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直起身到她背后,将她翻个身跪好,稍稍分开她的腿,就扶着自己从后面用力插进去。
猝不及防的填充,她叫出声:“啊……”
他们从没用过这姿势,她提过,他不同意。现在这一下来得又重又猛,深深顶到最里,她支着身子张口,眼眶鼻尖泛酸。
胳膊抖着还没缓过劲,他已经抓着她的腰动了起来。混乱又规律的撞击,肉体相碰发出声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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