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
“案子结得倒是很干净,肇事逃逸,证据不足,到现在都没查到凶手。可你除了案件有没有想过,我出生第4个月,怎么就一定要喝奶粉?奶粉那么贵,而她明明都没有多少钱。”希遥看着他,“……因为她已经瘦到一点奶水都挤不出来了。”
“徐逸州,你这个好父亲,对我哪里都好。”她平静地看向他一双浑浊的眼睛,“对我最好的地方,就是没有留给我一位母亲。”
一语未完,许是悔恨,许是恼羞成怒,男人攥起拳,颈侧青筋暴起。同时门边传来轻微响动,大概是有人战战兢兢,正纠结是否要进来拉架。而理智也告诉她没必要再说下去,希遥抓起包,转身向外走。
临到门边,徐逸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嗓音在一瞬间恢复平和镇静,看来掩藏情绪这本事人外有人,也或许,有的人压根就没有心。
“你忘了,我刚刚做完手术。”他低头盯着盘中氧化的铁锈色,苦笑一下,“不能吃苹果的。”
希遥一怔,下一秒,拧开把手推门出去:“没关系,病房里的苹果,也没多少是真的被人吃掉。不都是做做样子吗。”
关门的瞬间,她从门缝淡淡瞥一眼。声音也淡,如那被防弹玻璃隔绝的花园里的人声,传到耳聋眼花的老人身边,恍恍惚惚,飘飘摇摇,与他不相干似的:“好好养病,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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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螺旋的木梯下到一层,厅里已经满是潮湿的雾气。雨尚小,淅淅沥沥地打湿花圃,唐鸣谦在她身后默不作声,陪她走到玄关,然后定住脚步。
见人没跟上来,希遥惊奇回头:“徐逸州这么小气,不就是跟他吵了一架,你就不送我回家了?”
刚才还是人狠话绝的女魔头,看着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模样,不到半分钟,摇身变作无辜弱者,给他数落一身不是。
唐鸣谦失笑,连连欠身说“不敢”。接着左臂恭敬延伸,将她目光引向门外的草坪。
细雨殷雷里,希遥偏过头去,视线胶着在将门外持伞静立的人身上。
头脑为他突然的出现短暂短路,她张了张嘴巴,眨着眼愣神。而伏城似乎被她表情逗乐,很无奈地一笑,迈上台阶走到屋檐下。
伞顶倾侧到一边,他朝她伸出手:“傻什么呢,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