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麻了还捏,你就这么对我?”可视野里那人一脸无辜,没丝毫悔改的意思,没过半秒,他绷不住,笑了:“气死我了。”
车子从城北缓缓驶入市中,强降雨持续超过半小时。
伏城视线越过希遥望向窗外,雨势仿佛小了一些,但还在下,窗玻璃外凝着椭圆的水珠,被路边红红绿绿的霓虹映亮。
没来由想起多年前也曾有过一场类似的暴雨,那时也是类似的情形。他坐在车里看窗外,透过车窗上的水迹,看见法式餐厅的霓虹招牌。
后来那一晚,他猜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雪白的餐巾,猩红的酒,那个他原本计划着要动身去寻找的人,在他动身之前,忽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像一场梦,也像奇迹,他昏昏然拿刀叉切肉,想这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
不知不觉,也或许是下意识地,他手又环过她的腰。
希遥愣了愣,摸摸他小臂:“手不麻了?”
“嗯,”伏城看她一眼,“好了。”
一颗脑袋偎进肩窝,淡淡的香味被他闻见。记起刚才的事,他好气好笑,也有些遗憾,如果她还记得那场海风,记得那个粉色的棉花糖,那他现在就可以告诉她,那时他并不是喜欢草莓味,只因为那个是她的。
就像他也并没有多喜欢旬安这座城市,只因为她在,所以他想永远留下。
可谁叫她记性这么差?活该。
听不到这些,是她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