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点好不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老太太才没那么多讲究,”伏城把她拉回来,“再说咱俩回来看她,没准她这会正高兴呢。”
“哎呀哎呀,”希遥听不下去,“别说了,快走吧。”
不由分说,伏城被她拽着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折回去:“你等等。”
希遥回过头,看见他正俯身去闻那盆雏菊。
他认真闻了好半天,直起腰时照旧是一脸迷茫。嘴里说的也还是那句他已经问过无数遍的话:“这花确实没味啊。你每次到底都在闻什么?”
她望着他,蓦地笑了:“快走,出了陵园我就告诉你。”
伏城快步过来,殷勤地搀着她下山。
高跟鞋磕在凹凸不平的石砖上,声音很清脆,希遥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恍惚间记起了读高二的那个春天,她在政教处办完住宿手续回来收拾行李,刚跨出院门,就在巷子里碰见放学回来的小男孩。
他跑得很急,额头沁着汗。手心里握着一小束摇摇欲坠的半蔫的雏菊花,大概是学校活动老师发的,他带回来,要送给喜欢这花的程秀兰。
他们迎面撞上,他盯着她肩上的行李,而她盯着他手里的花。良久,还是她先弯下腰来:“这是要送谁呀?”
果然,伏城想了想说:“外婆。”
那年她十七岁,早已经学会了「抢」这件事。觉得这世界上没人爱她,没人帮她,那么想得到她想要的,想做她想做的,就只能靠自己去抢。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就连面对这么个无辜的孩子,面对那么残破的一束花时,她都下意识要说:“我也想要,送给我行吗?”
只是没料到的是,那孩子抢在她前边开了口,声音嫩嫩的:“你喜欢吗?那给你吧。”
软塌塌的花瓣凑到她面前,她愣一愣,接了过来。本能地低头闻了一下,接着听见他问:“香吗?”
她又把那花递回去:“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
她是单手递的,举得比他个头高了一些。伏城便双手抱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下拉了一拉,鼻尖埋进花束,很认真地嗅了半天。
小男孩都有活力,他的手是热乎乎的,而她的手腕却在初春的季节泛凉泛冷。希遥默然感受那温度差,不知过了多久,伏城遗憾地抬起脸,摇了摇头:“我感冒了,闻不见。”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香的,特别香。”
希遥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她坐在回学校的大巴车上,捧着那束破破烂烂的雏菊发了一路的呆。
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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