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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压已久的委屈爆发,发生在作业本突然消失后。没有人见过,但她的作业本确实不见了。紧接着,体育课的间歇,她回班拿外套,撞见同桌说她坏话的现场:“育成澄好烦啊,学习不好,不参加班里活动,还老惹毛老师生气,我们不要理她了吧。明天秋游,我们恶作剧一下,谁都别跟她一组。”
育成澄偷溜出学校,按照早先记下的路线,搭叁线地铁两班公交,去大学找周砥。没带手机,她央求校门口的保安叔叔帮她打电话。她永远无法忘记周砥跑来的样子,满头大汗,手里还拿着两本书,弯腰不停询问的声音全是焦急。她紧揪他的袖口,感到无法复述的安心,哭得痛快。
周砥刚上大一,课挤着课,但他还是先给成琳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牵着她去校外的咖啡馆。路上碰见他的同学,有人打趣:“周砥,这是你的女儿吗?”育成澄一字一顿地认真回答;“我是他朋友!”对面一愣,大笑:“周砥的朋友你好,我们也是周砥的朋友。”
一角芝士蛋糕被育成澄一勺勺挖出洞,她酸溜溜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啊。”以前的他,总是独来独往。遇到谁,掀一下眼皮,面无表情,偶尔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唯独面对她和项去非会不一样。他进入新的环境,离她越来越远。心里涨涨的,她狠挖一口蛋糕塞进嘴里。
“看怎么定义吧。”周砥把自己的那份甜点也推给她,“说吧,今天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眼泪又要掉。她羞于自己前段时间太有自信,周砥问她的转学感想,她手一背,鼻子要碰到天花板,“我是谁呀。”现在闹了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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