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路过的花店开得灿烂,齐灏南停下车,不顾阻拦地给芙提买了一束。
“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他说,“如果那时候我已经放下你了,起码要让我在意识到的情况下送你最后一次花。”
“别说的那么沉重。”芙提说,“到底是不是喜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齐灏南笑了,“你是旁观者?”
芙提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车速提升,冬风划过侧脸。他们的脸部线条都凌厉且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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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救她,只是觉得她的黑瞳很熟悉。
倚在水泥墙上抽烟的少年,挂掉报警电话的瞬间里,开始反思起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善意。
在美国流浪这么多年,对西方文化的眷恋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有时候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肤色,也很难记得自己究竟是来自哪里。
地下乐团往往玩的很脏,有时候齐灏南也很难独善其身。
比如此时此刻,他躲在小巷口,就是为了不和那些打气吸粉的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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