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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水泥墙上抽烟的少年,挂掉报警电话的瞬间里,开始反思起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善意。
在美国流浪这么多年,对西方文化的眷恋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有时候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肤色,也很难记得自己究竟是来自哪里。
地下乐团往往玩的很脏,有时候齐灏南也很难独善其身。
比如此时此刻,他躲在小巷口,就是为了不和那些打气吸粉的人同流合污。
再想起芙提几乎是求救一样的眼睛,他心念吸完最后一口烟她还没出来就报警。
但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摁号码了。
警车的鸣笛声唤醒他遥远的思绪。
原来还有良心,也还记得自己是中国人。
那天晚上恰好接到母亲寒嘘问暖的电话,只是都还没能感受一会儿柔情,就被那男人抢去被他破口大骂,口口声声都是他的梦想不值钱,混够了就赶紧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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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灏南一边撕下房东给他贴的房租欠款,一边开始给他在国内接受精英教育的哥哥打电话。
兄长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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