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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仍然有些发晕。

她注意到自己面前摊开着一本书，钢笔溅出的墨水不幸把淡hsE的书页染了一大片。

福音没有很惊慌，仅仅是心疼。纸的质感g燥而韧，显然是本新书——她从不会把学校图书馆的书借回去，无论它多么x1引人，也会先去书店买本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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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拉到了墨渍之下的段落。

「我向来觉得，生命就像以根j来维持存活的植物。真正的生命是不可见的，是深藏于根j之中的……若有人想让生命永远延续，那无疑毫无意义。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失去那于永恒流动中生存着的、永不消失的某种东西的意识。我们所见的是花，它会消逝的；但根j，却依然存在。」*

……很陌生的概念，应该还没有读过这一段。

福音又往前翻了几页，直到看到几行熟悉的字眼，才把书签夹了进去，合上书。

“今天状态有点不在线，下次再接着看吧。”她想。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纷纷躁动不安起来。

老师盖上马克笔的笔帽，赶在被喧哗声淹没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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